忽然,时淮序的手机响了。
他在开车,不方便接听,便直接按下免提。
时母的声音炸响耳侧。
“时总,晚星在你那边还好吗?”
心悸和不安一股脑涌上,时晚星下意识去挂电话,可还是迟了。
“这几天不见你打钱,是晚星伺候得不行吗?”
“那丫头十年前就爬过男人的床,什么事都做过,您不用怜惜她。”
身上的温度和血色一同褪去,噩梦般的回忆如海水般淹没时晚星。
十年前,时晚星被父母关在门外,没地方去,待在快餐店取暖,被陌生男人连哄带骗拐走。
直到恶心的大手摸上来,她才察觉到不对劲,使劲咬了男人一口跑出来。
十岁的年纪,连谎话都不会说,时母一问,什么都说了。
却成了时母用来威胁她的把柄。
车停在路边,时淮序看向时晚星的眼神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冷。
“难怪你这么轻易地答应了顾斯屿。”
时晚星只觉眼睛都要哭瞎了,拽着时淮序的袖子不肯松开。
她只恨不能将心剖出来给时淮序看,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
“小叔,你养我十年,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吗?”
时淮序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推下车。
“别哭了,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泪水。”
时晚星哭喊去追,却始终追不上逐渐远去的宾利。
她以为自己可以体面离开,可她没有。
就连好聚好散都做不到。
那天之后,时晚星给时淮序发的消息全都石沉大海。
直到萧瑟的九月,时晚星不抱希望地给时淮序发去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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