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腔因为急促粗重的呼吸而略微有些发痛,却在盛昭要生疑的一瞬间止住,若无其事地拉开距离,随後勾起一个微笑,「没事,只是想抱你而已。」
黎寂微微顿了顿,伸手捂住了小腹,解释道。
「也只是孩子想你了而已。」
说到孩子,盛昭的眸子亮了亮,她倒没有对一个寄生在黎寂身体里的小婴儿有很多爱,只是她有些不由得期待这是个女孩,能快快长大分担她的工作。
毕竟她一个人管理着偌大的盛氏总归是疲倦。
盛昭本来就是很懒散的人。
从前的她能撂下担子把杂活都丢给盛策寒而自己去潇洒,而如今却是不能了——
盛策寒随着年龄越发大,性格也阴暗黏腻到不可思议。
如果分一点点权给他的话,想必他也会偷偷地用这些权利来做唯一一件事——让盛昭只属於他。
被这样觊觎着,也太可怕了。
现在是法制社会,错失了之前的机会,还真不好把他嫁出去踢出盛家老宅了。
盛昭略微遗憾地垂下眸子。
她又兴致勃勃摸着黎寂的小腹絮絮叨叨,「八岁,不对,七岁就学着和我管理盛氏吧,小东西你的人生都被我计划好了——」
「……会不会太早了。」
黎寂紧绷的情绪因为她略带欢快轻松的话语而放松,以至於都开始担忧腹中的孩子七岁就要担起沉重的负担。
「早吗?我可是八岁就开始学习管理盛氏了。」
盛昭低下头嘟囔着,「我母父在我能说话之後就开始对我实行精英教育了,七国语言是基本,随後是各种各样的家教,我小时候就没有休息过,也几乎没有见母父的时候,她们为了工作全球各地飞,所以她们死了我才没有多麽伤心,因为我根本见不到她们,就连盛策寒这个後天来盛家的也掌握了五国语言,精通钢琴——七岁还早吗?」
黎寂顿住。
盛昭比他所见识到的,还要优秀地多得多。
而且他几乎没怎麽听过盛昭说起她的母父。
如今听来也许是这样的成长经历造成了盛昭情感有些淡漠随性的根本。
他抿了抿唇,轻轻摩挲了一下小腹,「……我会好好陪着她的。」
「陪着她?」盛昭微微疑惑,随後顿了顿,「你想得太美好了,她的人生不会比我轻松多少,而你最需要陪着的人也是我。」
「是我。」
盛昭看着黎寂的眸子又重复了一遍。
黎寂的表情平淡,耳尖却有些红起来。
她的占有欲素来直白,此时眸光略微晦暗带着一种宛若将他拆之入腹的执拗。
随後猛然躲开视线,轻叹遗憾一声道,「忘记你现在怀孕了。」
她不爽地皱*起眉头,瘫软在沙发上,宣布道,「好了,提前到六岁。」
「……你真够坏的。」黎寂的唇角微微带着笑意,哑声吐槽道。
可是他微微凑上去,又轻轻吻了吻盛昭的唇角,大抵是也想紧紧抓住妻子的心而不让她被别人勾走,他的嗓音微微乾涩,轻声说。
「那我用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