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晚晕头转向的疑问才将祁泽从呆滞中拉回神来。
他赶紧按住沈辞晚的手,把她的睡衣穿回去,强硬地把她按回了被窝里,又把冰袋敷在沈辞晚头上。
安分了没一会儿,沈辞晚又踢走了被子。
正准备再次给沈辞晚盖被子的时候,祁泽发现被窝已经像个火炉,洇湿了大片床单,沈辞晚的睡衣也已经湿透。
这样不行,必须帮她换件衣服,把她身上的汗擦了。
沈辞晚的身体忽然蜷缩在一起,被汗浸湿的衣服紧贴在身上。
祁泽喉结微动,瞳孔收缩了一下。
片刻,他站起来,将沈辞晚抱去了自己的房间。
他敲响了陈姨房间的门,让陈姨给沈辞晚换了身睡衣,用湿毛巾擦干了她身上的汗。
陈姨把祁泽床上的厚被子抱下来,换了一床厚度适中的被子,以防被子太厚高烧不退。
“先生,您去休息吧,我来守着就可以了。”
“不用,我来守。”
见祁泽坚持,陈姨便识趣地退下。
清晨,沈辞晚醒来时烧已经退了。
她感觉身体异常地沉重,动了动僵硬的四肢。
趴在床头的祁泽被她的动静吵醒。
“感觉怎么样?”
祁泽伸手摸了下沈辞晚的额头,松了口气,“烧已经退了。”
“我发烧了?”沈辞晚发现自己声音还是沙哑的,喉咙干涩异常。
祁泽赶紧端来一杯热水,沈辞晚接过喝下,把空水杯递给他。
视线落在身上,沈辞晚这才发现自己换了睡衣,甚至……她居然还是在祁泽的房间里?!
沈辞晚心中大骇,几乎是弹射一般地抱着被子往后躲,离祁泽远远的。
“谁……谁给我换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