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嘉勋抱紧小小的骨灰坛。
没有关系,以后有平安陪着,她再也不需要任何人的爱。
迎着早上的第一缕阳光,冯嘉勋一瘸一拐出了院,找上了军区政委,领到了组织审批的离婚证。
离开时,政委媳妇还劝:“这就走了?我听说沈团长接你妈去了,你不等他们回来,告个别吗?”
冯嘉勋摇了摇头,声音清冷而坚定:“不用了。”
对她来说,每一次平静地面对沈灵雁,都是告别。
不远处,背着包的闺蜜陈雪冲冯嘉勋招手:“车来了,我们该走了!”
冯嘉勋笑着抱紧骨灰坛:“平安,咱们走。”
迎着光朝前走,她再也没有回头。
……
下午。
沈灵雁终于忙完回到军区。
昨天刚离开医院,他就接到了临时任务,只好派其他人去接冯母,这会儿人应该已经到了家属院。
想着,他正巧路过军区幼儿托教所门口,便顺手走了进去。
冲门口的老师说:“老师您好,我是沈平安的阿爸,孩子妈妈有没有来接人?我们打算把孩子带回去过生日?”
谁知话落,老师一脸古怪睨向他:“你烧糊涂了吗?沈平安一个月前就死了,头七那天都烧成灰了!你怎么还来我们这要人?”
一股雁意从脚后跟直冲天灵盖,让沈灵雁整个人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