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还在继续。
随着深入铆钉镇,布洛妮娅心中的疑惑也来越来越重。
她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变窄的阶梯,店铺的招牌,不曾改变的路灯
布洛妮娅内心已经有了猜测,但她并不想承认,承认自己的所敬爱的母亲,会做出那样的事。
希儿并没有注意到这么多:“就快到了!没想到这里保存得还算完整。”
“唉,要是当时大家就能团结起来对抗裂界说不定我们不用这么快就抛弃家园。”
布洛妮娅:“”
希儿感慨了一声后,便加快了度,一鼓作气走完了所有的阶梯,然后来到了孤儿院的大门前。
孤儿院门口挂着很多条灯带,周围还有很多供小孩子娱乐的设施。
“这里果然没有变呢前面好像堆了很多杂物,过去看看有没有娜塔需要的酒精吧。”希儿在杂物堆里翻了翻。
没有没有空的
不管希儿如何仔细的搜查,她都找不到一滴酒精。
见状,希儿顿时有些急了:“该死,怎么全是空的,到底是谁——”
诊所里的大家,需要这些东西救命。
没有这些医疗物资,那么诊所里的伤患,就无法从鬼哭狼嚎中解脱,希儿就会一直担心下去。
虽然希儿表面看上去不在乎,但她其实比谁都要关心下层区的大家。
这跟她的经历有关。
希儿人生中第一次打架是为了自己。
那时,她每天漫无目的地在街巷间游荡,渴了便到孤儿院的救济处讨水喝,饿了便用捡到的破烂和街边小贩换饼干吃。在铆钉镇的背面,人人都见过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流氓小孩,人人都想避开一个野蛮顽固的小小无赖。
某个炎热的傍晚,她因为玩耍过头感到口干舌燥。她来到救济处,却现铁桶里的井水已经见底。与她同时前来讨水的还有一个面相干瘪的流浪汉——一阵爪牙并用的厮打过后,流浪汉落荒而逃,希儿夺得了独饮井水的权利。
希儿再次见到那个流浪汉是在三天以后。透过诊所的窗户,她看到一个干瘦的身影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自那之后,她总会为后来的人留下几口井水。
从那一天起,希儿的态度虽然没多大改变,但她总是会在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用自己的方式帮助下层区的人。
为此,她还加入了「地火」,与威胁下层区的裂界造物战斗着。
受伤或流血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希儿对疼痛的忍耐力胜过常人,这使她得以在战斗中尽情地释放自我,无视那些不足挂齿的伤口和瘀痕。
但这样的意志,却无法改变下层区的惨状。
伤口每次都能愈合,但裂界的威胁总会不断滋生,人们在获救之后总会返回枯燥、苦难的生活。有时,希儿的脑海中会生成一种错觉,仿佛整个下层区的时间都陷入了停滞…似乎她和「地火」付出的努力都是一场徒劳。
就在她迷茫的时候,娜塔莎拯救了她,将她从深渊里带了回来。
希儿生了蜕变,变成了一个坚强,意志坚定的「地火」大姐头。
“该死”希儿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箱子,内心也是极其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