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忙她的事,他也要忙他的事,井水不犯河水。
晚间郊外车流少,不到半个小时,季深就把车停在了别墅门口。
他率先下车。
秦柠也下车,刚想上楼的时候,被季深喊住。
“过来。”他手里提着医疗箱:“把校服外套脱了。”
那么重的东西砸在肩上,除非钢筋铁骨,否则必会受伤。
眼前的少女显然还没有进化到超脱自然的范畴。
秦柠犹豫片刻,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解开针织外套的纽扣。
外套从肩膀滑落,露出小背心,和背部一大片惹眼的淤红。
这种红,和她本身白嫩的肌肤,交错出极大的反差。
季深瞳孔轻缩。
秦柠的伤势,比他预料中还要重。
他打开医疗箱,迅速又轻柔的亲自为她涂药,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更加低沉:
“为什么不哭也不喊疼?”
因为疼痛而哭喊,是人类出生就具有的本能,也是人类向外界传达信息的方式之一。
多少娇娇女稍微磕碰一下,都会红眼眶。
她也是女孩子。
“没用。”秦柠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波动:
“喊疼会暴露你的位置,哭声不仅会暴露位置,还会把你体内赖以生存的盐分带去。”
想要活着,就不能哭喊。
这是她所生存的世界,教给她的第一道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