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儿吓坏了。”郁夫人是经历过大场面的,泰山崩于顶面不改色,“你们稍安勿躁,先吃着喝着。”
包厢内一片狼藉,明显爆发大乱子了。
太太表情是按捺不住的八卦,“行,我传达一下。”
郁夫人维持着体面的笑,目送太太回2号包厢。
耿先生愧怍,对郁淮康说,“如何处置这个混账,由郁家做主,我耿家绝不求情。”
“不。。。”耿夫人搂着耿世清,牢牢护住,“我只有这一个儿子。。。你们处置他,先处置了我!”
郁淮康眉头紧锁,面孔像洒了霆汁,一团焦黑。
“处置是后话。”郁司霆摘下挂在椅背的西装,重新穿上,一颗颗系扣子,“郁、耿两家的亲朋好友都在包厢,订婚宴怎样圆满收场,最大限度降低双方的负面影响,才是当务之急。世清虽然有骗婚的嫌疑,但我相信耿先生与耿夫人同样蒙在鼓里,对吗?”
“对——”耿夫人顺坡下,又意识到骗婚的罪名太大,她辩解着,“世清不是骗婚,他只谈过女朋友,他和胡生去牛郎馆。。。纯属好奇贪玩而已。”
“打女人也是贪玩吗?”郁司霆戾气十足,高挑削瘦的身型仿佛一堵坚实不摧的铜墙铁壁,杵在耿夫人面前。
耿夫人自知理亏,泄气了,服软了,“世清没福气。。。配不上惜儿。”
“妈!”耿世清的醉意散了六七分,“你不让我娶惜儿了?”
郁司霆目光锋利如刀,一刀刀剜割着耿世清的皮肉,割得他头皮发麻。
“你背负这么大的烂摊子,娶惜儿?”男人气场阴鸷,语调也幽森,“她嫁给你,大好青春独守空房,还是任由你吃了药发疯折磨?”
耿世清一缩脖子,没胆量争了。
郁夫人喝了一口茶水,有心圆个场,奈何耿世清实在荒唐,终是什么也没讲。
“我的处理方式,父亲认为稳妥吗?”郁司霆征求郁淮康的意见。
郁淮康脑袋嗡嗡的,大手一挥,“你掂量办。”
颜惜捂住嘴,眼泪决堤一般,整个人剧烈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