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愿按下保存,「晚上跟我姐去坐坐。」
seth:「玩得开心。」
时愿满心愧疚,「真不好意思,下次见面我请你吃饭?」
seth转眼又回归了清冷:「先喝咖啡聊你的事吧,吃饭的事再议。」
时愿没再坚持,揣起手机,一时不知该去哪。她不肯当方梨和谢琰的电灯泡,便坐地铁去中国城吃了顿粤菜,再步行至大笨钟和铂金汉宫完成游客打卡拍照。她敷衍地按动快门,记录了不少路人的笑脸,自己却懒得入镜。
想象中的伦敦游和实际中的大相径庭。
时愿颇有些失魂落魄,满脑子都是刚才的情境。在见到石砚初的那一刻,麻药骤然失效。所有记忆在顷刻间卷土重来,较往常鲜活了十倍百倍,猝不及防地击垮了她的心理防线。偏对话框始终安安静静,佐证着一切大概率是她的多情臆想。
时愿心不在焉地徘徊在冷风嗖嗖的街道,好不容易捱到了傍晚。
“眼球怎么红了?”方梨指腹蹭蹭她脸蛋,“白天干嘛了?”
时愿无所谓地揉了揉,“风沙眼。随便逛了逛。进去吧,我朋友推荐的这家。”
“中午见的那位?”
“没见上,改天再约。”时愿扯了个笑容,推着人朝里走,“快去抢座位。”
酒吧挤挤攘攘,一座难求。
方梨和谢琰并排坐着,旁若无人地品尝对方的酒,再点评几句。
时愿心里头不是滋味,还被硬塞了几口狗粮,探头探脑地故意挑事:“二位,新婚愉快吗?”
“很好。”
“还行。”
话音刚落,谢琰不满地扭过头,掐了掐方梨的小手臂:“还行是几分?”
“65?”
“满分多少?”
“12分。”
“我差哪了?”谢琰撸起衣袖,“做饭、家务全权包办。还要帮你整理乱糟糟的床铺和衣柜。白天当牛做马,一周至少四晚……”他说到一半,想起什么,兀自闷了半杯酒。
方梨掌心捂住嘴偷笑,“四晚什么?”
“四晚秉烛夜谈。”
“你俩够了。”时愿夸张地捂住耳朵,晃了晃空杯子,“再来一杯?”
方梨推着自己那杯到她面前,“喝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