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停在破屋檐下,时演蜷缩这身体,黑夜阶段太冷了,吹进来的风都将火炉里的柴火吹散。
“被你毁掉的这座城市同样也是悲痛的,你呀,总是将自己的痛苦转移到别人身上。”
“所以我将你装进壶口里,即使这样,你也要逃离禁锢。”
屋檐被强烈是风掀开,整座房子就跟罐子一般灌进寒风,时演哆嗦着移动壶罐。
好冷,无法甩动锁魂链。
待在屋子里的时候,时演设想了不少方法,如今看来,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手握锁魂链尖头,时演用力将它扎进自己的肩膀,意识恍惚转移,睁眼后他看见另外一个自己倚在门边。
还行没倒,这就不算死亡。
灵魂状态长出来的双脚摆脱控制,时演直接冲刺顶峰。
“觊觎力量吗?你实在太贪婪了!”
话语一落,时演迎面受到冲击掉落至黄昏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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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妈的吻!刚刚才爬上去的高度你又给我打下来,到底谁干的!
壶男摧毁的城市,深入苦海的可怜人,控制一切都神秘人。
时演不自觉想到一个人,天父。
这是壶男又不是惊羽,天父插手这里干什么用呢,盐吃多了闲得慌?
“光明是什么,深渊长什么样子?如果我的摧毁能为他们带来新生,这不是他们的幸运吗?”
时演说出自己都觉得荒谬的话语,实在太反派了,不过从壶男的角度来看,说不上荒谬,这符合他的三观。
灵魂状态下不受外界因素影响,就算这声音的主人要攻击时演,只要冲刺顶峰,主体受伤也能慢慢恢复。
“看不惯我你就来杀我,让我看是你先干掉我,还是我先离开这里。”
“是吗,你承受不了我的攻击。”
没等他说完,时演将锁魂链一端扔到高出一角,用力将自己甩出。
这样一来能以两倍的距离上升,那人也没有闲下来,趁机将时演本体从原位挪移,将他丢下高楼自由落体。
啧,真狠。
石头从四面八方攻击时演的本体,相应的,时演的魂体感受到被攻击后到无力感。
脖子,腿关节,手臂……
回头去看主体,掉落半路又被石头击中回到原来的高度,紧接着又被封吹落下去,这样的行动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若是别人看见这样的情况,或许会以为这是那人在戏弄他,但时演总会想到一些其他的可能性。
如果是那人真心要击杀时演的话,就不会是现在的戏弄了。
难道……
那个人他不能直接击杀时演,这有条件?
虽然他现在是以灵魂的状态去攀登顶峰,但是那个人他依旧是可以攻击他的灵魂体的。
选择去攻击他的本体虽好,反而让时演有空可钻,照这样下去时演迟早登上顶。
想到这里,时演猛然有一条思路出现!
这人是在对他放水?当然这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
那么这样看来,时演登上顶就是那人直接击杀他的条件!
轻哼一声,原本死死抓牢石头的时演松开手,任凭自己掉落。
游戏中,颜色渐变的背景,像是电脑花屏一样,闪过几帧雪花屏。
越往高处,漂浮着的建筑物全都重新接受引力一般往地面砸去,与时演一同下落。
“你还是与以前一样聪慧,看出这突破点。”
“谢谢,是你太明显了。”时演微笑以对,灵体轻飘飘触碰到地面上。
爬回原先进来的地点,系统通知过关的声音传来,时演对着高处的某一地方比着唇语。
“你在这里,我现你了,天父。”
沉默声中的惊雷击打时演的心脏,雪花屏逐渐吞没他的身形,恍惚之间他看见通体雪白的男人乘着羽翼飘在顶端。
他俯视着底端的时演,空洞的神情察觉不到一丝感情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