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昂:“幸好看出来了,要不然还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他们下药不会是就想拍老大的丑闻吧。”赫宜气愤道:“这个节骨眼,老大你刚无罪释放,要是出点意外,那些老东西不得再搞什么联名举报,姜森真够狠的。”
周时野对姜森太了解了,他摇头,“姜森想不到那么深。”
“这次之后他应该不敢再轻举妄动。”他拍拍桌子,“饭还吃吗?”
“哪还有心情吃。”赫宜轻轻叹气。
“你们四个谁没喝酒。”周时野问。
凌远起身:“我没喝。”
“那凌远你送他们回去。”
“是。”
几人出了餐厅,凌远开着车,告别后离开了原地。
周时野疲惫的揉揉额头,接着坐进了车内。
驶离a区,周时野才发现天色昏暗,红云悄然离去。
繁华街道灯红酒绿,人来人往,中心区的里非城整日狂欢不曾停歇。
周时野突然觉得自已像一个居无定所的幽魂。
他从来没有自已的家。
儿时流浪,联邦考核期间住在总部的宿舍,担任上将后买了房子也因为长期的任务回去的次数寥寥无几,之后被人陷害毁了研究院住进了庄园。
没有他可以安心停留的地方,出生到现在,“家”这个词在他心里未见雏形。
所以他时常觉得他和霍肖砚太相似。
他们是两只孤舟,在海面飘荡,怎么也寻不到可以靠岸的办法,自然也就看不见岸边的灯火阑珊。
灯照不在身上,只有无尽冰凉。
可如果两只舟相依驶向前方,是不是就不能称作孤舟。
思绪回笼,周时野加快了车速,他突然很想回庄园,很想见霍肖砚。
都一个意思
周围变得安静,周时野看着远处的灯光,突然一阵心悸,他反应过来,快速从储物盒里拿出来一支抑制剂,冰凉的液体溜进体内,作用却微乎其微。
经历过上次的痛苦,周时野有了心准备,他努力稳住心神,猛踩油门前往庄园。
进了大门,他的信息素浓郁得刺鼻。
下车前周时野再次注射抑制剂,虽然这对他没什么用,但可以在短时间内压住他的信息素。
客厅的佣人并没有察觉出他的异样,不紧不慢地在擦拭家具。
周时野急忙走上二楼,却在拐弯处差点跌倒。
楼下的汐雅看见这一幕,吓得跑过去扶人,“大人你没事吧。”
“我没事。”周时野尽量让自已看起来好受点,“殿下在房间吗?”
“殿下不在房间,他在后院。”
“好。”周时野强撑着身子,快速离开主屋。
来到后院,周时野凭着信息素找到了在花丛里修剪花枝的霍肖砚。
霍肖砚同样闻到了味道,他停下剪花的动作,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你……”霍肖砚开口,还没等询问,周时野已经扑进他的怀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