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现下在何处?”
墨白大喜过望,怎么着,他家公子这下是觉悟了?
……
“先生,先歇息片刻罢。”
门外,忽而传来一阵清润低沉之音。
女先生见着门口静立之人,面上露出些惊喜来。
“大公子怎的来了?”
怀岁聿一双眼眸,绕过眼前人,目光落到了一旁跪坐的小女娘。
瞧见她瞬间吐了口气,原本挺直的腰即刻软榻了下去,他眼底不由得划过几丝笑意。
“天气燥热,母亲特备了花茶,请先生一用。”
男人面不改色,语气恭敬有礼。
只是他身后正端着茶盏的墨白,不自觉地抽了抽嘴角。
“真当是费心了!既如此,那便歇息歇息吧。”
女先生笑意难掩,暗道这怀家不愧为书香门第、名门世家,不拘泥于小节,却在礼仪细节上面面俱到。
她嘴角带笑,转身时,身上已然褪去严师样貌,亲切地对笄者小女娘道:
“小娘子,您先心中复习些方才学过的规矩。”
郁枳心中欢喜,如蒙大赦,矜持地朝女先生行礼,随后一只手便递到自己跟前。
她脚酸麻得很,以为是吴嬷嬷,想也没想,便将手搭了上去。
只是这搀着她的力道,似乎有些大?
“嬷嬷,你吃了些什么,力气愈大了。”
她单手理了理裙裾,嘟囔地问着,只是一抬头,便撞进一双清冷的眸子里。
“阿兄?”
她缩回手,诧异地眨了眨眼,随即规规矩矩地站好。又极快地看了眼他手臂,伤口已经重新包扎过,纱布白得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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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嬷嬷眼睛定定地往房梁处看,双手恭敬地放在身前,就是不看这边一眼。
“坐着歇息吧。”
怀岁聿眼底带笑,自然地收回手,见着小女娘盯着自己手臂,随即又宽慰道:
“勿需担心,伤口已经好了许多。”
墨白这边才将茶盏交予侍女,便鬼鬼祟祟地凑到郁枳身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道。
“小姐,公子昨日批改公文到了深夜,伤口又渗血了,这不,刚刚才重新包扎了。”
郁枳闻言,有些担忧地又去瞧那纱布,果然,白色之中隐约能瞧见几抹血色。
随即,她有些生气地道:
“阿兄如此不爱惜身体,我前日就该任由着这伤口流血。还白费我一条裙裾。”
怀岁聿面色一僵,眸底带上些危险,朝墨白看去。
被威胁了的某白,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正面接住男人的目光。
“可还痛着?今晚莫要再操劳了。”
她手微微向前伸,却又有些不敢触碰,又缩了回来。
怀岁聿瞧着小女娘心疼的样子,心中却莫名有些满足。
突然想到墨白方才在苑里说的一番话,他心头莫名浮现出一个念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