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腕?在发光?”时咎说,他?看到沉皑袖口下有些微光。
沉皑反应过来,很快拉了?下袖子把里面的东西藏好。
“那是什么?”时咎问,他?上次就?看到了?,一串数字纹了?一圈。
沉皑说:“密码。”
“嗯?”时咎没想过这个回答,他?说,“密码?你把密码纹手腕上?这很容易被人看见?啊。”
沉皑无所谓道:“没事,除了?我没人知道这是什么的密码。”
时咎不追问了?,但他?有些惊异,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觉得……
“你?”时咎奇怪道,“你很开心?”
“有吗?”
“有。好怪。”时咎放下琴,走到他?旁边转了?两圈,自言自语道,“我觉得你很开心,是你的错觉还是我的错觉?我居然感?觉到你在开心?”
沉皑笑:“你不是说感?觉不到我的情绪?”
他?真的很开心,而且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时咎不理解这突如其来的情绪,他?只能点头说:“对?,之?前是,但是……”
“我之?前一直觉得,你是用脑子判断情绪的人,不走心,没有爱。”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爱?”
“你连情绪都感?知不到,怎么接受爱的信息?”
沉皑点头,他?说:“我就?当这是你之?前对?我一无所知导致的冒犯。”
这话让时咎也笑出来,他?微微埋下头:“好,对?不起冒犯你了?,我现在知道你能感?觉到情绪了?,所以你到底在开心什么?听我演奏吗?”
沉皑的表情柔和下来:“以后?有机会?告诉你,好吗?”
“好。”
时咎还想问些别的,但感?觉在这样的氛围下,他?担心问出来会?破坏沉皑难得的好心情。
沉皑走过去想近距离看那把琴,时咎直接递给他?。
“可以吗?”沉皑看着?琴问。
“可以啊,你随意。”时咎无所谓道。
沉皑捧着?琴看了?好一会?儿,但他?不太了?解制琴,所以只能从音色听出它的非同凡响。
看了?片刻,沉皑将琴还给时咎,对?他?说:“你的音乐很特别,听了?让人平静。”
“哦?”时咎挑眉,“你听得懂?”
“嗯。”沉皑仔细看着?琴,“我不知道你们那儿的音乐是怎样的,不过我觉得音乐是宇宙通用的语言,你想在音乐里表达的东西,别人可以感?觉到。”
时咎想起他?之?前说他?喜欢音乐,便说:“我还以为你之?前说喜欢音乐是瞎说的,你跟我想法一样,你经常听音乐吗?”
“嗯。”
“听什么?”时咎有些兴趣。
“用心做的,能链接到的,都会?听。原始乐器或者宇宙音都会?。”沉皑指了?指时咎的玻璃水提琴,“你的这个乐器里就?有那种宇宙音色。”
时咎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或许是类似合成器一样的音色,洋洋盈耳。
“一切艺术都倾向于具有音乐的属性,也许是因为就?音乐而言,实质就?是形式,我们能够叙说一个短篇小说的梗概,却不能叙说音乐的旋律。”时咎念,随后?一笑说,“这是我们那儿一位著名的评论家散文?家说的,叫佩特。”
沉皑看上去很同意这句话:“在我个人认知里,有两样东西可以超越维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