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和病床由远及近,再擦身而过,时咎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位男性,但他的嘴唇发白,整个病床上都是血,盖住他身体的薄被子上也是血。
言不恩捂住自己的眼睛躲季水风身后去了。
病床急匆匆进了手术室,后面又赶过来几个快步的护士。
沉皑问了一句:“怎么了?”
有一位护士看见他,愣了一下停住脚步说:“沉先生。那个是刚刚打急救送来的病人,医院接到电话说这位患者在家企图自杀,被家人发现了,还好发现得快送过来了,但是能不能救活还不知道。很奇怪,最近不知道怎么自杀率增加了,收到很多自杀病人了。”
沉皑皱眉,对她说:“好我知道了,谢谢。”
护士立刻快步离开。
沉皑站在原地没动,看向手术室的目光裹上了浓浓的思虑,他听见时咎在他耳边说:“你上次说过,不正常,对吗?”
他回过头,却见身后的三个人都看向自己,只有言不恩藏在季水风身后没露头。
季山月也少有的没有咋咋呼呼,他小声喃喃道:“又有人自杀了,我前段时间大城区全城巡查,查到最近一个月居然有接近十起自杀案件。”
“文明中心广场也是。”季水风补充道。
时咎问:“正常是怎样?”
季山月说:“半年一两起应该差不多吧,操。”说完发现自己居然主动回答了时咎,差点一巴掌拍到自己嘴上。
沉皑皱眉道:“都注意一下。”
那样的语气让时咎觉得惴惴不安,让他总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只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什么都没说,好像说出口,就有什么从地里破土而出,但地里原本什么都不应该存在。
如果两百年前的虚疑病卷土重来,两百年后的公民们该如何应对?
时咎思索着,如果上次监狱里遇到的青少年就是虚疑病患者,最终在监狱自杀,那他觉得,两百年后的今天或许依然无解。
言不恩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她企图缓和一下,于是小心翼翼说道:“我最近想出去旅游,有人跟我一起吗?”
季水风比她高将近20公分,轻松抬手捏了捏她的肩,说:“等我有假期吧,安全管理中心很忙的。”
言不恩眼睛都亮了:“那我让我父亲给你放假!”
季水风一下笑出来,她说:“好啊。”
时咎跟着沉皑回了起源实验室,季山月也大摇大摆跟过来,他给的理由很充分,他理直气壮地说:“我怕时咎对你不利,我得看着!”
时咎无语:“神经,谁对谁更不利你要不要看清楚?”
季山月不认,眼神刀了时咎一遍又一遍,还跟沉皑说:“之前说他是瞬移,结果他把图书馆震垮了!”
他盯着时咎,就恨自己的目光无法洞穿人心:“你的能力到底是什么?你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