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你也是受害者,阿姨怪你做什么”。
一句不怪自己,让傅如斯的内心更加沉重。
最后,他和她们一起料理了王律师的身后事。当然这是后话。
按照王律师家里的习俗,还需停灵日,再办酒席,才能正式下葬。
这场纵火案的始作俑者:盛总。
如今,他已被关押了,只待法院判决。
又历经三天三夜,傅如文终于醒了。
许久未见光亮,傅如文一时间觉得有些刺眼,他下意识地用胳膊来遮挡阳光。
谁料,酸痛感让他不自觉“嘶”了一声。
“哥,你醒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焦急的声音令他的感官渐渐回笼。
他回想起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幕,立马坐起了身子。
“如斯?我这是?妈妈和小姨呢?”。
后背处的伤又痒又痛,但他无暇顾及。
傅如斯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安抚道,“妈妈和小姨没事,她们就在隔壁”。
得知母亲和小姨没事,他又关心起了傅如斯,“你没事吧?”。
“我没事,哥,到底生了什么?你们怎么会被困在永利?”。
他已经向小姨和母亲了解过情况后,才知道他们三人并非同一时间出现在永利。
“我是收到盛爷爷的消息,才赶去公司的,他跟我说爷爷当年病逝有其他原因,我这才过去的,没想到突然生了火灾”。
如此,便是同一个理由诓骗了他们。
傅如文还不知道现下是何种情况,遂问道,“对了,生这么大的事情,现在是什么情况?”。
“放火的人是盛爷爷,年后开庭”。
“至于爷爷的死因,或许和傅向军有关”。
两条消息惊得傅如文愣了好几分钟,他不敢相信亲如家人的盛爷爷会这般做。
傅如斯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亦是如此。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反而端起了旁边的一碗热粥。
“哥,先吃点东西吧”。
“好”,傅如文默默接过了瓷碗和勺子,一口一口地往自己嘴里送。
待医生检查过傅如文的身体后,傅如斯才将“傅如文醒了”这个消息告知其他人。
傅与卿得知后,连忙跑了过来。
“如文,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身上还痛不痛?”。
“妈,放心,我现在好好的,身上已经不痛了”。
傅与卿眼中含泪,视线在两个孩子之间打转。
自她醒来,她便现小儿子变了很多。
曾经的他虽话不多,但周身都透着松弛、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