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这话一说出口,自己便先哭了起来。
紧接着,坐在边上的宋好婆也开始悄悄抹泪。
虽然宋柯能活着的希望渺茫,但是只要一天没得到官府的确切消息,那宋柯就有活着的希望,不是吗?
宋家母女之所以能接受陈冬月的说辞,也是因为在她们心底里,是希望宋柯能好好活着的啊。
捏着肉包子的宋杨,含泪咬了一口包子,然后狠狠点了点头,“对,大哥一定没死。”
“那陈冬月,也算是第一次说了人话,办了人事了。”宋芸朝陈冬月的房间看了一眼。
“办了啥人事啊!”一直蹲在地上划道儿的小米小声抱怨道,“我怎么觉得我被骗了呢?她说划一个道就代表一个数那我想记个一百,岂不是要划一百个道儿?!一张纸也写不下啊~她肯定是胡说的,坏女人,连小孩儿都骗!”
其中奥妙
宋家几人在院子外头说话的声音,其实在屋子里的陈冬月是每个字都听到了。
不过在陈冬月心里头,自己和这身体的原主人,本来就是割裂的。
所以她完全不在乎宋家的那老几位在她背后说陈冬月坏话。反正此冬非彼冬,他们说的又不是她。
无所谓啦。
原本吃过那清汤寡水的晚饭,她就上了床想早点儿睡,可这会儿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了。
不过,她倒也不是因为宋柯而睡不着。
今天宋柯是死是活,其实对陈冬月的心情来说,影响不是很大。
毕竟她跟宋柯是真的不太熟。
当初他们俩成亲那天,因为陈冬月嫌弃喜酒办的太寒碜,所以当晚就跟宋柯吵了一架,没洞房成。
结果成亲第二天,宋柯就因为战事紧急,被喊走了。
等陈冬月再见他,就已经是三年后,他带着小米回来的时候了。
那次两人见面,又因为小米的事儿,陈冬月把宋柯给挠成了大花脸,当天晚上自然也没办成什么该办的事儿。
第二天宋柯托了族老买完了田产,留下了钱,也就走了。
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过了。
这会儿陈冬月甚至都回想不起来宋柯到底长啥样了。
所以这人死了活了,实际上她真的没啥太大的心情起伏,最多最多,就是听到有人去世了,然后对人生的无常,些微有一点感慨吧。
此时的陈冬月,其实更关心的是,明天一觉醒来,她那亲姐妹会给她贡点儿啥好东西。
所以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主要还是因为想吃食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