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欲言又止,还是止住了,怪不得郡主带上四位侍卫,还能在寺庙悠哉游哉,丝毫不顾虑。
能怕什么?
就她们小姐这胆子,还能对付郡主啊。
瞧外面的屋子,就没有哪间有熄灯,必然都在忧心郡主的事情,说不准和她们小姐一样,在痛哭呢。
哭倒是没有。
就是越想越忧愁啊。
“郡主凶恶扬名,还是和她父王齐名,身侧有自已的侍卫,还有兵部的官兵护着。”
“更是有皇长孙和威南侯在,这个时候,谁能直接对上郡主?”
“高阳大长公主想算计郡主,十有八九会朝着我们下手,来陷害郡主。”
“明日的祈福,我们可是要和郡主待一整天,正是陷害的好时机。”
这,谁还能睡得着啊?
众人都不想闭眼,可瞧着夜色越发深了,更是忧思难耐。
今夜,谁能好眠?
“啊——”
什么!?
哪里来的尖叫声?
贵女们都觉得心口在狂跳,本来都是惊弓之鸟了,再听着这叫声,手脚都控制不住的抖。
不会是郡主出了什么事情吧?
这声音的方向,分明就是从主院传过来。
“谁啊,竟然敢今晚就朝着郡主下手?”
完了,不会牵连到她们吧?
“快,熄灯将门关紧了!”
她们什么都没听见,要忍住,绝不能掺和进去。
可那道尖叫声,好像是僧人的声音。
那能不是。
主院守夜的僧人,半盏茶就要换一个,必须瞪大眼睛守好了。
依着住持那德行,必然深夜辗转难眠,想着过往,会越想越不甘心,定会搬着凳子,要砸皇长孙和郡主。
瞧,果然是!
住持还气得鞋都没穿,抬着凳子,杀气腾腾朝着皇长孙殿下的屋子,就要砸去。
还能真让住持砸啊,那皇长孙殿下的身体,说不准一砸就死了。
得拉着啊!
僧人赶紧念着佛经,发出抄写佛经警告,就见住持气呼呼扔了凳子,大骂着回屋了。
可进去有半盏茶吗?
住持竟然又提着凳子出来,这次要砸郡主的门。
就郡主那凶恶之名,岂不是要和住持打起来?
僧人苦着脸,还是要念着经文,就见住持大骂了几句,再次扔了凳子转身回屋。
这才松口气,却又是嘎吱一声,门开了,可这次打开的却是郡主的门。
怎么,现在是轮到郡主要砸住持的门?
可郡主手提的不是凳子,是一个大铲子。
“啊,郡主,您您,您这是想干什么啊!”
僧人瞧郡主提着铲子笑盈盈过来,吓得都支支吾吾了。
完了,郡主这是要埋了住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