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芳姐上楼,夏耵耵心想:这个电话好奇怪啊?
芳姐接完电话就有点魂不守舍了,晚上吃饭她也没什么胃口,临睡觉前,她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牌友。”芳姐说着,却没有打算去接电话。
电话孜孜不觉地打了一遍又一遍。
这哪里像是牌友的电话。
分明是催命鬼嘛。
晚上十一点,孕妇夏耵耵还没有睡。
她披着厚厚的外套,靠在秦酩的怀里,站在门口送芳姐上车。
就在一个小时前,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地催,芳姐接完脸色就不太对,问了两次她才说是店里出了问题,其他人都处理不了,她必须得赶回去。
秦酩想让自己的人送她回去,芳姐不喜欢麻烦别人,摆手说不用麻烦,她已经约了顺路车。
夜色深重,这季节看不到什么星星,远处的天像张开了巨口的黑雾,像藏匿着昏沉幽暗的秘密。
夏耵耵困得脑子转不动,手挡在嘴边又打了两个哈欠,靠一股劲儿撑着。
芳姐叫的车已经到了。
时间有限,秦酩默默把空间留给了母女两个,他退到一边让她们好再说会儿话。
他打开车的后备箱,想把行李箱和礼物整理放好,余光一瞥,注意到角落里堆了一些玩具,这应该是家用车辆。
他放下后备箱的盖子,多留意了下车牌号。
是清源市的车牌。
司机可能确实是顺路要回去。
只是这辆车看似低调,但有能力买得起这辆车的人会用来开网约车?这点存疑,秦酩选择暂时沉默。
夏耵耵忍着困劲儿听芳姐说话,芳姐小声叮嘱她婚姻不是儿戏,遇事要细想三分做好打算。
“虽然我也看秦酩是个好孩子,可苍蝇都飞到跟前了,你不赶是不行的。”
“婚姻那张纸,很薄很轻的,我怕你将来后悔。”
夏耵耵把脸靠在她胳膊上蹭了蹭,揉揉眼睛说,“你也说了,婚姻薄薄一张纸,所以我没把它太放在心上。”
“他如果爱我,不会给别人可乘之机的,相反,他心里没我了,那张纸也就形容虚设。”
夏耵耵脑子有点发木,说话声也慢悠悠的,“我如果现在就开始害怕那样的将来,这个婚我也不会结的。”
“妈妈,”这回不是叫“芳姐”了,夏耵耵声音软糯糯的,又透着坚定,“婚姻不应该是牢笼,把两个人都拴在这里,有句话我想说很久了,”
“既然你们都不快乐,那别勉强,等老夏休假回来,你们离婚吧。”
林曼芳猛然怔住,看了耵耵好一会儿,眼神很是复杂,更多是难以置信。
“你……不会觉得……”怕孩子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