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捏疼妾身了。”
林婉仪端着盅蛊的手忍不住颤抖,声音跟着打颤。
“阿婉,乖乖的,可别想着旁的乱七八糟的事,若是让我听到了什么风声,受苦的是你自己。”
低沉阴冷的声音从沈煜辰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薄唇中吐出,狭长的眼底尽显阴郁。
“妾妾身知道。”
林婉仪浑身颤抖不停,沈煜景将她手中的盅蛊夺下放在矮案上。
稍稍用力将人圈进自己怀里,将对方惊恐的神情尽收眼底,玩味的贴在林婉仪耳旁低语,“阿婉,你要明白,老鼠是永远玩不过猫的。”
“妾身不敢。”
林婉仪面色愈惨白,心中翻腾着无数逃离的念头。
这就是个十足十的疯子!
沈煜景很享受将人玩弄鼓掌的快感。
就好似给溺水的人送去了羊皮筏子,却在丢给那人之前,在羊皮上撕裂开一道口子。
给了希望又将其摁入更深的绝望。
“乖!”一边磨挲着她的手,一边犹如一条冷血的毒蛇攀上林婉仪的脖子,然后狠狠地咬上一口。
林婉仪有些吃痛,却不敢反抗,只能任由对方用力啃咬。
本以为自己嫁的是个温润短命郎君,入了府门才知晓是个阴鸷可怖的恶鬼。
若是知晓自己盼了那么久的姻缘是自己的坟墓,倒不如一头栽进井里一死了事。
“阿婉,你又失神了!”
林婉仪瞧见对方眼底骇人的冷意,吓得赶紧揽入沈煜景的腰身,将脸贴在他的胸前,佯装成极为乖顺的模样。
“妾身只是有些担心王爷您的身子。”
“唔——!”
霸道又肆虐的吻突然袭来,她心中没由来的犯恶心。
身体本能的有些抗拒,却被对方拦腰抱起,“天色也不早,阿婉,你我该歇下了。”
待窗幔放下,借着烛光,传来女子隐隐的哭泣之声。
翌日寅时(凌晨三点),沈桑晚不出意外,又一次顶着熊猫眼从床上爬起。
昨夜她因醉酒的原因,处理完一些事情后,早早睡下,以至于亥时末(晚上十一点)又醒了过来,然后精神抖擞,怎么睡都睡不着。
熬到了子时末(凌晨一点)才堪堪入睡,这还不到一个时辰就又要爬起来梳洗装扮。
〖小瞳,我觉得有必要改改这破条例。〗
〖以往觉得上早八是要我命,搁这早朝跟前,啥也不是。〗
〖什么破事情值得我凌晨三点爬起来去议论。〗
〖那些个大臣日日这般,也难怪短命。〗
〖我若是那俩黑白公务员,沾亲带故都给他收了,这妥妥的业绩啊!〗
【主子,你别念叨了,我眼睛疼。】
〖〗
长公主府离皇城宫门口较近,梳洗上妆再到兴德殿,一个时辰足矣。
途中书云突然现身,将一小纸条递与沈桑晚,脸色有些不大好。
“殿下,墨枫的属下奇骏来信,说他们昨日在梧州城外遭遇流民袭击,还有山匪劫粮,二者配合的天衣无缝,墨枫一时不察被偷袭,如今已不知所踪。”
沈桑晚轻扫一眼,而后将其捏碎。
“回信让奇骏带着余下的人,暂时蛰伏起来,等本宫抵达后与之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