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倒是提醒了莱拉,她连忙收了脸上的笑容,面无表情的问:“这样可以吗?”
“总觉得不太一样。”德拉科说。
“哎呀,来不及啦,”达芙妮飞快地交换了两个人的魔杖,推着她走出公共休息室,“快去,你只要少动少说话就好了,也许斯内普教授不会看那么仔细呢。”
“好的好的,等我的好消息哦。”莱拉立刻急匆匆地朝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跑过去。
两个小时后,莱拉回到了公共休息室,正在喝茶聊天顺便等待的众人连忙问:“怎么样,处理完今天的鼻涕虫了吧?斯内普教授没发现什么吧?”
“不,他一开始就发现了,”莱拉沮丧地说,“但他一直到我处理完鼻涕虫才说——‘谢谢你今天的无偿劳动,回去转告小布莱克,她的处罚将延期一天,以及,明天起受罚的人将多出一个,莱拉·布莱克。’”
她模仿着斯内普的语调,逐字逐句转述了他的话,潘西笑起来:“所以你今天不仅白干了,还要和斯黛拉一起受罚,对吗?”
“我真遗憾听到这个消息。”扎比尼说道。
“一定是你露出的破绽太多了,”德拉科自告奋勇,“明天让我来。”
“哇哦,”米里森和达芙妮咬耳朵,“我真的没想到,德拉科甚至愿意为了斯黛拉做一个女孩。”
扎比尼提醒她们:“也许两位女土讲悄悄话的时候可以小声一点。”
然而已经迟了,德拉科气冲冲地说:“闭嘴,米里森,我只是不能忍受斯黛拉触碰那些令人恶心的虫子。”
“那个……为什么没有人征询我的意见?”斯黛拉问。
“亲爱的,明天你仍然可以坐在这里悠闲地喝着下午茶,任何事情都不需要你操心。”扎比尼说道。
其他人赞同地点点头,于是这件事就这么愉快地敲定了。
第二天,德拉科喝下复方汤剂,信心满满地和莱拉一起去了斯内普的办公室。
两个小时后——
“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们,”莱拉一脸沉痛,“明天和我受罚的人又得多一个了。”
“是的,”德拉科用着斯黛拉的脸露出忿忿不平的神情,“可恶,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扎比尼嫌弃地“啧”了一声,双手抱臂靠在沙发上:“真没用,你们是压根不懂得怎样模仿斯黛拉对吗?明天让我来。”
明天我去
周三下午,扎比尼在公共休息室喝下了复方汤剂。
“味道不错。”他夸赞道,然后很快当着众人的面缩小一圈,变成了斯黛拉的模样,这样一来,原本的校服就因为过于宽大垂在了地上。
扎比尼学着斯黛拉的样子掩唇打了个哈欠,优雅地提起过长的袍子,神色倦懒:“稍等,我去换掉外袍。”
在他拿着斯黛拉的校服走向宿舍后,潘西点头给予肯定:“可以,斯内普教授这次一定认不出来了。”
莱拉则微微蹙着眉头思索半晌,仿佛自言自语道:“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但又说不上来。”
扎比尼换完衣服走出来,和斯黛拉交换魔杖的时候顺势牵住她的手,欠身行了一个吻手礼,然后狡黠地冲她眨眨眼睛:“晚点见,亲爱的,不要太想我。”
一旁的人看到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卿卿我我,都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斯黛拉却一脸淡定地抽回手:“早去早回。”
莱拉、德拉科和扎比尼三人结伴朝办公室走去,接下来便是漫长而无聊的等待,不过这一次大家都对扎比尼的演技很有信心,所以达芙妮和诺特悠闲地下着巫师棋,潘西和斯黛拉在一旁围观,克拉布和高尔依旧是埋头大吃。
两个小时后,众人隔着公共休息室的门就听到了扎比尼和德拉科互相埋怨的声音。
“都怪你,德拉科,”扎比尼用斯黛拉的声音说,“你为什么不帮我处理材料?”
“你又不是真正的斯黛拉,我为什么要帮你?”这是德拉科声音。
“可斯内普就是因此发现了破绽!”
几人走进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德拉科忿忿不平地说:“明明都是你的错,布雷斯,斯内普说你看我处理鼻涕虫的眼神像看一个蠢蛋。”
“是你差点把那团黏糊糊的东西沾在斯黛拉的衣服上——”
“好了,到此为止,小先生们,显然你们两个都有问题,因为你们毫无配合。”莱拉客观公正地总结道,然后转向斯黛拉:“如你们所见,我们再次失败了。”
“斯内普说,”扎比尼惟妙惟肖地模仿他的语气:“‘我不得不对扎比尼先生精湛的演技提出表扬——比起前两位实在是好上太多了。’”
德拉科接上后两句话:“对小布莱克的处罚继续延期,回去转告她——我不介意多惩罚几个多管闲事的学生,但如果她依然缺席明天下午的工作,惩罚将延期到这学期结束。”
“所以真的要让她自已去吗?”莱拉蹙着眉担忧地问。
“让我来,我也想试试。”潘西跃跃欲试地说道。
达芙妮问她:“你也想试试处理鼻涕虫吗?”
“不,”潘西说,“我想试试看斯内普教授能不能认出我是谁。”
扎比尼立刻否决:“别闹了潘西,你难道想让斯黛拉一整个学期都要做这项令人恶心的工作吗?”
“好吧。”潘西耸耸肩,连最了解斯黛拉的扎比尼都失败了,她确实没有信心骗过斯内普教授。
一直沉默着的诺特落下手中的巫师棋,将达芙妮所有的后路堵死,结束了这冗长的对局——他早就可以这样做,但因为观战的斯黛拉坐在他的身边,所以他让这场对局一直持续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