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翰霆下了朝之后回到了书房处理政务,铁荪走了进来。
“王上,外面送来了很多花,您要不要挑选几盆送到绥欢宫?”
拓跋翰霆听到了铁荪的话,站起了身,大步向外迈去。
拓跋翰霆选了几盆颜色娇艳的花,吩咐他们将这些花送到绥欢宫,可是就在他转身打算回到书房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早上侍从的那句话,“像是被喂了什么毒药似的。”
这句话好像是拨动了拓跋翰霆的某根神经一样,毒药?药?
拓跋翰霆猛的回头,“将绥欢宫换下来的花搬到这边来。”语气不如刚刚轻松,反倒是异常的沉闷。
宫人们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不久后,从绥欢宫换下来的花便一盆接着一盆的搬进了拓跋翰霆的书房。
拓跋翰霆在这一盆盆花面前来回踱步,然后走到一盆花面前,伸手揩了一下养着花的土,放在鼻子边上,仔细的闻了闻。
其实自从上次忽雅提醒过乐安之后,乐安就不再只在一盆花里灌药了,她分散着灌药,这样就使得药的气味没有那么重了。
但是,即使是微弱的药味,拓跋翰霆也察觉到了。
只见拓跋翰霆眉心一皱,面色阴沉,“宣医师!”拓跋翰霆朝着门外喊道。
他极力的克制着自已的怒意,在心里希望是自已闻错了。
不一会儿,医师来到了拓跋翰霆的书房,看到拓跋翰霆满眼猩红的模样,吓得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不敢擅自起身。
“你!给我闻闻这土里是不是有药味!”拓跋翰霆上前,揪着医师的衣领,将他拽到了一盆花面前。
医师被甩在花的跟前,片刻不敢犹豫,赶紧听从拓跋翰霆的要求,闻了闻花土的味道。
“王上!这里确实是有药的味道。”医师声音颤抖的说道,随后还说出了可能是哪几味药材。
拓跋翰霆拳头紧握,那几味药材,不就是小七给乐安开的药吗?
关于乐安的一切,他都会过目,所以他对那几味药材十分熟悉。
“滚下去!”
医师听到拓跋翰霆的话,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拓跋翰霆想要砸东西,但是手刚刚拿起砚台的时候,就想起了乐安在他怀里轻轻啜泣的可怜模样,好像心中的怒火又被抚平了一样,于是又将砚台轻轻放下了。
他颓废似的跌坐在椅子上,脑海里想着和乐安相处的一幕一幕。
她还在怪自已是吗?虽然过去他是做了一些很过分的事情,但是他已经在尽力的弥补了啊。
她为什么不愿意喝药呢?拓跋翰霆在心底不断的问自已。
他又想起来前段时间乐安哭着对他说,她不想生孩子了,她害怕。
拓跋翰霆本来想着,他可能已经将乐安安抚好了,可是他没有想到乐安居然这般决绝,连药都不肯喝了。
那一整个下午,他都这样在书房颓废着,反思着,无心政务。
他像是被人击溃了自尊一般,心里居然闪过了一丝迷茫,他今后要如何和乐安相处?他不知道。
……
傍晚的时候,他回到了绥欢宫。
一进门,他就听到了乐安温声细语的声音,“憬明今日怎么这样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