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胡搅蛮缠,大喊大叫之际,门外传来了一道好听的男声:
“阿冉,好久不见。”
我抬头一望,见是一位面容俊秀的白衣神君。这位白衣神君我不但眼熟得紧,还相熟得紧。
正是二哥凤里澈的大师兄太子长琴,他嘴角含着笑,身后跟着二哥凤里澈,一同走了进来。
而他们二位仙的身后,还跟着一位从没见过的神君。这位神君,身姿挺拔,一身玄衣,左耳垂挂着的一个青铜色小蛇的耳坠子甚是有趣。
太子长琴还是如常的一身白衣,脖子上挂着一个银色的项链,他的神器古琴化作吊坠悬在松散的衣领间露出的锁骨上。
他说这样子显得他潇洒,可以更加吸引九重天上的众位女仙。
二哥一贯说他骚包吃饱了撑的,几万年了都是这副样子,也没见哪位女仙更加喜欢他几分。
而二哥凤里澈他才是真正的潇洒不羁,不是说他有多英俊潇洒,有多招女仙们喜欢。
而是具体表现在—他头一向乱糟糟的,赤色的外袍看起来也灰突突的失了颜色,行为做事不拘小节。
实在是既不像苍梧的二殿下,也不像礼节繁琐的九重天之仙。
但今日他脸色却是十分苍白,看起来甚是虚弱,想是近来陪重黎君翻阅典籍、谈经论道十分的辛苦。
我装模作样的作了个揖。
“长琴殿下,小仙这厢有礼了。我平日里没事儿就惦念着殿下您,每日就差在这子桑殿给您立个牌堂,每日为您念经祈福,西天梵境的诸位仙人一定可以为我作证,我可是每日心中都祈祷着您仙寿绵延,南山不倒,万寿无疆的。”
太子长琴气得直弹我脑瓜崩,“你少来,你没事儿就知道咒我。”
我笑着躲开他要弹我的第二个脑瓜崩。
“我这都是好话,殿下怎么说我是咒您呢。我可是每日都心中默念一遍南无那谟的。”
长琴气急败坏的。
“你呀你,最擅长的不就是正话反说,反话正说嘛。我若是信你的,我信你?我信你,我就不姓祝融了我。”
二哥凤里澈用一种十分欠揍的语气接了长琴的话。
“你本来也不姓祝融了,你又不打算接我们师父的神职祝融上神的位,黄帝早就给你赐姓太子,去了你的姓喽。”
二哥凤里澈自小同我关系最好,他没搬去北方天界榣山的时候,我们便从来是同一阵营,一致对外的。
“是呀,长琴殿下,所以我才忙不迭地每日向西天佛陀默念祝词,为您祈福的。生怕您呀,每日沉迷于声色犬马,有损仙德仙寿。”
太子长琴英俊潇洒,是九重天一等一的风流公子,引得无数女仙竞折腰。
虽然看不出英俊的长琴哪里潇洒,但这个传言,我一向是知道的,可却不是二哥凤里澈同我讲的。
凤里澈不近女色,也不在乎旁人近不近女色,他对八卦流言不感兴趣,对传八卦流言就更没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