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闵道:“旧物的气味。这是沈听南的信。”
沈听南?
蒋芙有点奇怪。她才给她和骆沁寄信过,怎么又来了个鹰送信?
她拿过纸条。
沈听南写,骆岢已经绝食多日,问她要不要回去看看。
蒋芙感到纳闷,回复:【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他的牙。】
信送走以后,过了三天,又来一封。
这次鹰抓的是她的肩膀,很有分量的鹰,呼哧呼哧喘气,压得她差点没站住。
寄信人换成骆沁,蒋芙在信纸上看到泪痕。
她求她回去看哥哥,哥哥很不好。
【若芙姐不喜哥哥,便看在沁儿的面子,看在芙姐与我往日的情分上回来见一面。他是沁儿的哥哥,沁儿的至亲。
恳请芙姐,叩首,再叩首。】
蒋芙:“……”
……没出息。
梦寐以求。
将信看完,蒋芙说不上什么滋味。
她有点想笑。
怎么就到这种程度了?不至于吧,简单来说不就是失恋吗?
还是说她临走前做的那些伤了他的自尊?那他关她在房间里半个多月,他就不想想有没有伤到她的自尊心吗?
都是他的报应。
为情情爱爱不顾身体,他究竟是真心,还是装给别人看?
骆岢明不明白,她不喜欢这样有负担、禁锢她的感情。他越这样,她越想离开,离得远远的,彻底摆脱了他才好。
可是,她没想让他死。
沁儿也已经那么求她了。
蒋芙展开信纸,从头到尾重读了遍,无力叹气。
张闵问:“要回吗?”
蒋芙朝窗台的胖鹰抬了抬下巴,“我先写封信给沁儿。”
她挪步到书案边,倒水磨墨,提笔时停顿。
“你若有话,最好现在对我说。”
张闵的声音响在斜上方。
“我是有话。”
“说吧,我等你很久了。”
蒋芙将笔搁下,抱臂等他开口。他也不回避视线,双瞳笔直盯她。
“军营时,白明旭问我与你的事。他说我不告而别,回去你定然发作,让我把过去的事都跟他说一遍,他帮我想办法。”
蒋芙冷呵一声:“套话的贱人。”
“然后呢?你说了?”
“说了,因为他帮我想办法。”
“哼,我有那么可怕吗?你这次回来我跟你发脾气了吗?你为什么用别人想办法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