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臣停下车后,给阮思打开了车门。
随即霍宴臣跟阮思一起进去了疗养院。
院长早就在门口恭候,见着霍宴臣跟阮思到来,客气恭敬地跟人打招呼,牵引着他们往前走。
“霍先生的身体机能这两年下降的很快,目前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过还是能说话的。”
往前走的时候,院长讲述了现在关于霍邺的情况。
阮思只是不动声色的观察霍宴臣的神色,现霍宴臣身上没有难过。
她意识到,霍宴臣是不喜欢自己父亲的。
她没多嘴。
阮思的优点就是,绝对不会去好奇会给对方带来不愉快的秘密。
该说的时候总会说,就像是现在霍宴臣带着她来这里看霍邺,此前霍宴臣就没带她来啊。
“能说话就可以。”霍宴臣语气没什么温度,末了,他又担心阮思多想,好在是他看了眼阮思,阮思没有觉得任何不喜。
霍宴臣心底里松口气。
将阮思带来这里的时候,霍宴臣其实还是有些害怕的,害怕阮思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可是他也知道,他应该要跟阮思摊牌。
他跟阮思是夫妻,他相信阮思可以接受他。
夫妻就应该互相信任,不要有任何隐瞒。
瞒着阮思对于霍宴臣而言,一直都是一件很有压力的事情。
院长很快将阮思跟霍宴臣带去了霍邺休养的病房。
霍邺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很多管子,整个人都很消瘦,不过还是能看得出来,霍邺年轻时一定很帅气。
枯瘦都掩盖不了霍邺的风采,阮思不由得看向霍宴臣,难怪霍宴臣生得这般好。
不对,偏题了。
霍宴臣为何要将霍邺放在这里治疗?是因为这里远离闹市,好休养吗?
可霍宴臣方才对霍邺的态度,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吧?
阮思心底里有困惑,但一直静静地等着霍宴臣开车。
“你这个逆子。”霍宴臣没开口,病床上的活霍邺见到霍宴臣,反倒是愤怒了起来。
他在这里很多年了。
美其名曰的疗养,实际上是变相的囚禁。
“我是逆子吗?的确是。”霍宴臣反问了一句,之后自己又肯定了。
没错,他就是逆子,但是逆子又如何?成王败寇,他终于要为母亲报仇,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霍邺伸手指着霍宴臣,目光倏然转到了一旁的阮思身上。
“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霍邺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胜在这病房里没有其他人,足够安静,才能让霍邺胡言乱语。
阮思的直觉告诉她,霍邺应该说不出什么好话。
她不是很想听。
“我要听吗?”她问起了霍宴臣。
霍宴臣说她可以听,那她就听。
霍宴臣说没必要,那她就不听。
是霍宴臣将她带来这里,霍宴臣或许是想要她知道些什么?
阮思绝对的尊重霍宴臣。
“听听吧,你该知道的。”霍宴臣不在意霍邺会说出什么。
霍邺眼看着这两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差点要一口气上不来。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就是个逆子的霍宴臣,怎么还能够收获幸福!
霍宴臣有什么资格!
“他将我害得只能躺在床上,我可是他的亲生父亲!”霍邺自知自己身体不好,所以说话也就挑着重点说。
他的意思很明确,霍宴臣就是个不孝子,心思歹毒,不是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