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紧了剑,压制住那股杀意,寒声问白策:“你是?谁?”
哪里来的狐狸精!
这一边。
裴朝朝没想到琼光君会直接劈碎屏风,有点儿?抓奸的意思,这种?场面倒不是?头一回遇上,但确确实实是第一次被被动抓奸——
以往她都?是主动把事情推上明面,这还是?第一回有意遮掩。
挺新奇。
她没有被抓包的慌张感,听见琼光君问话,稍怔了一瞬,饶有兴味地?朝着白策的方?向扭头。
手还抓在他头发上,她松了松力道,挪到他脖颈处按住,笑道:“听见了吗?他问你是?谁。”
这无异于羞辱了,
白策耳廓发烫,转眼看琼光君。
他睚眦必报,对裴朝朝仇怨很深,但被她压制着发泄不出来,现在对上琼光君几乎要杀人的目光,那仇怨一下就转嫁了,他虽不是?善茬却精于伪装,很简单就表现出乖顺的模样,故意用下巴蹭裴朝朝的手,垂着眼睛露出一副可怜的样子,佯装亲昵,开始挑拨:“阿姐说说看,我该说我是?什么身份合适?我都听你的。”
他像直接把自己归类成了裴朝朝的所有物。
琼光君听出语气中?的亲昵,攥剑的手骤然?收紧了。
白策又微微偏头,露出自己脖颈上的吻痕,朝着琼光君笑。
两?人暗潮涌动,裴朝朝看着白策,突然?觉得挺有意思——
明明觉得被她这样对待是?一种?屈辱,恨她恨得要死,巴不得一恢复修为?就反扑上来咬死她,但这时候为?了膈应琼光君,也不在意把屈辱的事情摆上明面。
明面上是?服软,实际上抓着琼光君的痛点撕扯,哪怕两?败俱伤也得咬下来敌人一块肉。
有点像她。
裴朝朝想着,唇角弯了弯,手稍稍挪动位置,从他脖颈落到侧脸。
她用手背轻轻蹭了蹭他脸,狎弄似的,对琼光君道:“他是?……”
她话音微顿。
琼光君瞬间转眼紧紧盯住她,等她回答。
裴朝朝感觉到他有点紧张,似乎害怕从她嘴里听见什么亲昵的字眼。
她话锋一转,安抚琼光君:“别?在意。只是?我捡到的一条狗。”
这话一出。
琼光君攥紧的手微微松了点。
白策则无意识地?用脸去贴裴朝朝的手。
他难得走神,即使?早就知道她把他当成狗来对待,但为?什么听见她在别?的男人面前用这样不痛不痒的语气说出来,他会觉得有点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