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认识?”金天一脸惊恐。
“认识啊,很熟的。他没告诉你吗?他来我家吃过饭。”
“没有,他说他不认识你。”
我笑了,被啤酒呛到。喜欢我,又不认识我,这又是闹哪出?我说,
“可能他没把你当朋友,不信任你。所以才不说吧。”
金天听完这句很忧郁,我不知道他那么擅长忧郁,但我已有预感。若他把忧郁涂满双眼成常态,那么会有很多女孩子,因为这份忧郁而喜欢他的。不为什么,我的预感总是对的。
四点不到我喝多了,喝输了。输给严之理,他下的赌注是我输了就要在右耳再打一枚耳钉。打最痛的位置,我说这是虐待你知道吗?他说,这是嘴硬的代价。在蓝一欢家睡到下午,醒来吃了点东西我就去了上次的滑板店,去付出代价。
还是痛,但好在对称了。对称美,这是初一美术课上老师说的。其实也存在不对称的美,比如,比如宁愿鼻尖那一颗痣,它偏左,不往右。
剩余这几天,蓝一欢令我的作息变规律,白天睡觉,傍晚唱歌。唱到凌晨他把他老爸的车开走,开到外山附近可以停车的地方。他老爸车太多,不知道少一辆。我爸也没发现,我几天没回家,还带走了他的烟灰缸。
降温还早,日出之前是冷的,我们靠坐在公路旁的围栏,抽着烟。他到家那天半夜给我发消息,说他睡不着。我们就来这里,为了来这里他不可以喝酒,为了柯北他好像什么都可以不做,或者什么都可以做。
我想让他早点失去早点放弃,就说一些实话来刺激他。我说,
“他给她买蛋糕。”
“嗯。”
“他还给她带奶茶,他女朋友喝不完他会喝双人份。”
“嗯。”
“前几天林佳期桌上还放着一罐糖,说是柯北送的。好家伙,这才十月初,他送万圣节的。”
“什么糖?”
“真知棒。”
“送了多少?”
“五十?一百?不知道啊好大一罐。”
我一扭头,他又哭了。他说,
“以后以后我。”
以后你就不喜欢他了对不对?不会为他哭了,对不对?
我说别再哭了,纸都哭完了。他说,
“以后我有机会,也要给他送糖。”
你,算了。
我未来的儿媳妇怎么样?
我胃不好了,限制酒量。他们在外地读书的几个都说5号就要走,4号那天,不醉不归。我喝成烂泥,醒了就头痛,不醒就头晕。蓝一欢把我扶回家,到家是下午,我妹妹哭了。我蹲下身,捧着她的脸问,
“怎么,是怎么啦?在学校有谁欺负你吗?”
她扑在我怀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