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阔雪也知道耍赖在他面前没有用。
她默默从被子里滚出来,穿鞋,出门,关门,一气呵成。
带着故意怄气的成分,但其实并没有生气,因为临走前还不忘记把桌上的巧克力礼盒拿走。
林阔雪刚回房间,正打开礼盒拿出巧克力,就有人敲门。
她打开门见赵姨推着轮车,上面是一大床整齐的被子。
“雪儿小姐,席先生让我来帮你把冬天的床套和被子铺起来,现在的天气是冷了……”
晚上,林阔雪躺在铺好的柔软的床上,心里就是得不到畅快。
这床就是跟席先生的床不一样,怎么睡都不一样。
如果能让她抱着席先生睡就好了,哪怕只是一只手轻轻搭着他的腰,哪怕只是互不相犯地各睡一边呢?
……她越想心里越不平静,直到信息素也从胸膛满溢出来,这充满旖旎氛围的交合信息素驱使她在梦中,对席先生做了第一次云雨之事。
在梦中她主导了一切,也得到了一切,只是席先生的脸,她看不真切,也看不透彻,一切在朦胧中发生。
半夜惊醒时,四周漆黑,林阔雪喘着气息,把手臂搁置在额头上,只有她的眼里亮的惊人。
一个梦不会解救谁,只会把濒临深渊的人彻底推向深渊。
梦里这点轻飘飘的分量,根本不够解渴,只会越煎熬。
她意识到自己对席先生的感情,已经逐渐疯狂了。
那天,后半夜无眠。
◎欺骗·病症◎
星期五结束实验课的时候,一个叫俞静裴的学姐突然凑近林阔雪,带着点恳求的语气:“阔雪,你最近还是走读对吗?”
“有事吗?”
“就是……这个周末我能到你家去住一下吗?”
“周末我要去听讲座。”林阔雪婉拒。
“啊,没关系,你出去的时候,我会出去外面逛街散步等你,不会独自在你家赖着不走的,求求你了,我也可以帮忙干点活。”
“发生什么事了?”林阔雪没有耐心听她说这些。
“是因为最近宿舍里的其他人好像对我有点意见,我想出去避一避。”
听这意思是被孤立了,她和俞静裴在一个实验室相处了大半年,因为是同个实验室,和她有不少共同话题。
也知道一点她的事,俞静裴虽然成绩拔尖,但平日里很低调,一半是靠着政府的辅助金,一半靠兼职维持学业,十分刻苦。
“你是beta?”林阔雪问。
“我是beta,你放心,不会对你和家里人造成影响的。”俞静裴非常笃定。
“我觉得不太方便,不如我帮你订个酒店房间。”林阔雪立刻也意识到这么说并不妥。
果然,俞静裴怔了一下,讪讪道:“啊,那算了,谢谢你……我去问问别人吧。”
“等等,我问一下家里人。”毕竟是相处了半年的学姐,林阔雪还是松口了。
还有一个原因,这几天,她单方面和席先生相处得不自在,有旁人在,或许能缓解一下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