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许时没动。
鱼身上都是伤口,保不齐t恤下面就有稍大点的口子。
郁迟委屈道:“哥哥嫌我脏吗?”
温许时愣了两秒,他没有这种想法。
2506大哭道:“宿主,小鱼都这么惨了,你还不能满足他,别说小鱼了,我也伤心了呜呜呜。”
“你再哭一个试试。”温许时在脑中骂他。
2506:“……嗷!”
温许时俯身,单手撑在试验台上,另只手很轻的拍在郁迟的左肩上。
像是料到他想起身,这条鱼又说,“哥哥不想抱我,毕竟我现在一点都不好看,鳞片被拔掉也不是很痛。”
带着些热气的声音落在耳畔,温许时没由来的觉得痒,想避开,又怕这条鱼再哭些珍珠出来。
索性就维持着这个姿势,朝着不远处的男佣说:“把束缚带打开,在你右手边,那个白色的按钮。”
男佣动作很快,束缚的铁环咔一声,松开了固定在台上的鱼,蓝色的鱼尾骤然颤动。
“哥哥,我疼。”是很可怜的撒娇。
闭嘴,不准哭
温许时虚揽着郁迟的手没有预兆的将他半抱起,郁迟身上混杂的味道其实并不是很好闻。
手心下的t恤黏腻,温许时下意识的就想松开他,不料郁迟却先一步把湿润的下巴枕在温许时肩上。
带着潮意的发丝仿若无意识般,轻轻蹭着他的侧脸,很痒,温许时偏头忍了两秒,听见肩上的郁迟说,“哥哥喜欢我的鳞片,我可以全都拔下来送给你。”
顿了下,又说:“但可不可以不要让他们拔,他们好粗鲁,鳞片被拔掉好多,下次哥哥自己拔好嘛,我不反抗……”
郁迟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只剩一些很难听清的气音。
快死了。
这是温许时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的形容词。
想了想,温许时止住要放开他的念头。
脏点就脏点吧,洗干净就是了。
“我不要你的鳞片,也不会拔,现在是挺丑的,能养好就行。”温小公爵从不会安慰人,所以也不会知道这句挺丑的意味着什么。
郁迟闻言,身子一僵,眼底疲惫乍现,也不蹭人了,“哥哥不喜欢我。”
他的话有歧义。
温许时顺势坐在台上,郁迟虚挂着的抑制颈环压着他不舒服,索性替他取下来。
可却在无意中看见他后颈的腺体,被划开一个不大的口子,大概一厘米大小。
周围只匆匆的涂了层止血药剂,很敷衍。
无论alpha还是oga,腺体都是一种敏感脆弱的存在,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一个alpha的腺体根本没人会去动。
因为操作不当极可能会损坏alpha的腺体。
即便是想取信息素,随便一种□□中都能提取出来,只是浓度不一样。
除非是想……
温许时收回视线,说:“他们对你腺体做什么了?”
蓝色的鱼尾无意识的颤动,连带着怀里的鱼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