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们的脸不由红了红,羞涩不已,对福晋的承诺十分满意。
“多谢姐姐。”
明卿感觉疲乏了,和她们这样说一次话,费得心力都比得上看两本账本了。
“我乏了,你们也回去歇息吧。”
“是,妹妹告退。”四人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明卿呆呆看着空落的椅子,心里微微抽痛着,抚着胸口,困惑地想着。
她是患了心疾了吗?怎会这么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618端午节上新文,现代言情,烦请支持,谢谢!
惧内
年初康熙爷巡视京畿地区,带了太子胤礽、三阿哥胤祉和他三人前往,运河决口,受灾百姓无数,康熙爷大怒,命隶巡抚郭世隆查处运河决堤缘由,并命户部协同重修河坝。
胤禛就由此进入户部,跟进运河修筑的事宜,整天早出晚归,再加上新开府邸的诸事,更是忙得焦头烂额,都没有机会好好同明卿说过话。
今日,手里的差事终于了结,带着赏赐,胤禛推脱了应酬,早早回了府邸。
胤禛大步流星,径直往正院里去,苏培盛跟在后头,小声禀告着。
“主子,今儿侧福晋带着格格们来过正院了。”
这么些年,福晋在主子心里的分量如何,他这个贴身内侍如何会看不明白呢。提早给主子提个醒儿,有个心里准备,主子多一分包容,待会儿两个人不至于因为一些小事吵嘴了。
“发生什么事了?”苏培盛从来不会做多余的事情,既然提了,就不可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回主子,侧福晋言行有失,不过福晋已经提点过了。”
胤禛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府里的女人多了,麻烦也多,这个李氏,以前以为她是一个妥帖的人,多了几分纵容,养大了她的心也罢,连老三弘时也被她带歪了,简直是不知所谓!
前一世,他就不是贪恋女色之人,多了一世的记忆,对男女之事几乎只剩下子嗣的考量。想起子嗣,他记起来了嫡长子弘晖,他和明卿唯一的骨肉。
说话间,就到了正院,胤禛也没让人通传,熟门熟路进了院子。
这几年,他一直都是宿在正院的,出了宫也一样,兄弟里经常传着他惧内的传闻,他也并不解释,只是淡淡笑着,默认了谣言。
他惧内?惧的人明明是乌拉那拉氏!只是他们房中的事情,又何须对外人说呢。
“你在等爷吗?”
胤禛径直坐在对方视线所在之处,勾着嘴角,出声道。
“爷?”
猛然回过神,明卿吓了一跳,用力闭上眼,再睁开,果然是他。
“过来。”胤禛坐着不动,直勾勾盯着这个不太聪明的女人,眼底满是戏虐。
“是。”
明卿顺从地走了过去,这副景象要是被外人瞧见,定然会诧异不已,说好的悍妇呢?怎么可以这么听话呢!
屋子里的人都退了出去,胤禛伸手,把人带进怀里,下巴支在明卿的肩膀上,环着她的双臂,摆弄着一双软弱无骨的小手。
“今儿做了什么。”
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明卿不由自己地瑟缩了一下,脊背上紧紧贴着胸膛,宽阔温暖。
“今天铺子和庄子的管事来了。”这些一直都是轻良在打理的,可是以前她们在宫里,常常顾不得这些产业,底下什么情形也知之甚少,如今儿有了府邸,自然是要多费一些心了,毕竟,开支也大了,还是要好好挣钱才是正理。
“哦?有什么不好解决的吗?”这里头,大多是明卿嫁妆,胤禛太积极插手是会惹人非议的,他也不怎么在意这些生意田宅,这不过是顺口一问,若是明卿真有需要,他倒也不介意帮上一帮的。他还是很享受对方依赖自己的样子,就跟现在一样,两个人紧紧靠在一起,没有任何阻碍。
“目前还没看出问题,爷放心,轻良可以应付的。”
胤禛轻轻咬了一口对方的手指头,压低着声音,慢悠悠开口道。
“懒媳妇。”
“这怎么是懒呢?若是所有的事情都亲力亲为,上位者不是要累死了。”明卿不以为意,胤禛的性子就是爱操心,总是担心,每一个环节都要参与,这说是爱操心,其实也是不信任手下人的一种表现,这似乎是帝王的通病?
然而,天下事情千千万万,又怎么是他们一介凡夫俗子可以全部顾得过来的呢?上一世胤禛登基之后,身体就一年比一年不好了,明卿总是担心对方会活活把自己累死了。
明卿不知道的是,她的担心最后还是成真了。
胤禛深吸了一口气,甜腻的花香深深进入心肺。暗叹着明卿误打误撞,说中了他的结局。沉浸在花香里,胤禛不由生出了一个想法。
这一世,他不会让乌拉那拉氏郁郁而终,而他也要好好保养着身子才是,少费心,少生气,这样可以活得久些吗?胤禛开始认真反省着自己的养生之道。
“福晋说得有理。”
以为会被反驳,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些问题上得到胤禛的赞同,明卿受宠若惊地仰头看着对方,脸上藏不住的窃喜。
胤禛看着光洁的额头,一双如幼兽般湿润的眼睛,心头蓦地一跳,鬼使神差捏住对方的下巴,俯身覆盖上那双樱唇。原本只想浅尝一下,却渐渐失了心神。
许久,两人气喘吁吁,依偎在一起,暖阳透过门缝钻了进来,洒落满地,随着光晕跳跃着,宛如赞歌。
“爷,你……”
明卿尴尬地瞄了一眼对方,她能感受到一股浓烈的渴求,这种感觉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