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玦淡定地看他两眼。
“知道。”
“不还。”
宁行简“你”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气得他坐回去抱壶牛饮。
月牙白的衫子松松垮垮,一副浪荡不羁相。
沈卿玦与他完全相反。
鹤骨松姿,清冷自持,慢条斯理啜饮杯中酒。
“交给你一样差事。”
宁行简瘫在椅子里,仰头,眼神怀疑,“河西那地儿我不去啊。”
“嗯,猜对了。”
“靠!我做错了什么?”
河西地穷,周围几个县都淹了。吃不好住不好的,除了治水还得管灾民,一不小心就会暴动,还可能会有疫病。
宁行简觉得自己细皮嫩肉的,吃不了那苦。
“回来后,百酿楼送你。”
发!财!了!
宁行简垂死病中惊坐起,看沈卿玦的眼神像在看亲爹。
看亲爹都没那么缠绵。
“当真?”
“……当真。”沈卿玦脸色微凝了一下。
顺带送他看看太医。
宁行简笑逐颜开,恨不得今晚就出发!
百酿楼在京城可是首屈一指!
人逢喜事精神爽。
宁行简摇着折扇,风度翩翩,站在窗口俯观街景。
一辆马车缓缓驶过,玉白的手撩开帘子,里头的姑娘露了个脸。
姑娘对车夫简短说了句什么。
帘子落下,车往城外。
清淡素雅的马车侧帘子用丝线绣着个“秦”字。
“京都……”
宁行简靠窗,视线追着远去。
“还有这等美人!”
沈卿玦执着白玉盏的手微微顿了一下,还以为他在深沉什么。
听完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你见的美人少了?”
工作需要,加之自身性格,宁行简在美人堆里滚出来的。
沈卿玦面上淡漠,不以为然。
翠儿在轿里坐起,把窗帘和门帘拉严实。
姜晚笙正透风被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