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卓在心中冷笑,问?傅朝寻:“傅大人办案真是?积极,这样?办案的我?还是?头一次见,皇家可愿意让你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愿意。”回话的是?卫知,他走上前,掏出一块令牌给大家看,嘿嘿笑道:“各位,这是?皇上赐的办案令牌,即日起,整座私塾都由我?家公子掌管,不过你们放心,我?家公子不会殃及你们,你们该如?何如?何。”
他说完,又走到?叶元倾跟前,笑容可掬地道:“元倾姑娘,以后在私塾有?需要帮助的,尽管向我?家公子开?口。”
叶元倾疑惑地望着傅朝寻,他这又是?什么操作?
屋里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下可热闹了。
估计温衍要疯了。
就像一个初尝禁果的少年……
叶元倾一直认为傅朝寻有一具非常强悍且自愈能力极强的身?体?,从前世起,他就经常受伤,大伤小伤,各种?各样的伤应有尽有,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在她面前喊过一次疼,伤的最?严重的一次他也只是一边坐在灯下?缝合伤口?,一边闷哼着。
然后大概只需几日?或者十天半个月,他整个人就完全恢复到了正常状态,看起来依旧精神抖擞,霁风朗月,身?上矜贵清冷的气质不减分毫。
不得不说,他的身?体?素质很强大,心?素质更强大,无论受多大的伤多大的委屈,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今日?也一样,那种?程度的身?体?伤害和心?伤害,若是换做其他人,起码也要数月半载才能完全恢复,然而,他今日?就这么精神奕奕地过来了,前些日?的伤害好似从未发生过一般。
他穿了一件绛色长?袍,腰封镶嵌着精致的白玉,秀发高高挽起,同色系的绛色发带垂在脸侧显得他肌肤很白。
他手中拿着一把长?剑,笔挺地站在在屋中,光彩夺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的长?相和气质与其他男子大不相同,清冷中带着坚不可摧的韧劲,还有种?让人不敢接近但是又总被?吸引的独特魅力。
他的才华他的样貌在三兄弟中当真?是顶尖的,虽然西域平反之事举国?上下?都对抢功的傅呈延赞不绝口?,但也验证了傅朝寻的能力是极强的,若是能给?他一个机会,哪怕一丁点的机会,他可能都会一跃成蛟龙。
前世,北郡王造反攻打京城时,她的父亲和兄长?带着十几万兵将守着皇城都险些落败,还身?受重伤差点丧命,然而,他单单从临城调用了几万人,就把英勇无敌的北郡军杀得片甲不留,还砍掉了北郡王的脑袋。
这样一个人,在前世他就应该享有更高的地位,但是那次功绩,他只换了一个妻子。
现在想想,他那次功劳,除了把她娶回家,还应该得到更高的嘉奖,但是不知为何,他不仅什么也没有得到,连口?碑都没有逆转,这样的大英雄,当时只存在了她的心里,周围没有一个赞赏他的,真?是让人细思极恐。
这样一个有能力的人,因?为出身?,一直被?各种?打压,成了最?可惜的沧海遗珠。
叶元倾思绪回拢,视线落在傅朝寻的脖子上,他今日?穿的衣衫领子很高,应该在刻意掩盖脖子上的伤痕。
最?近每次见他都有不一样的新鲜感,尤其在穿着打扮上,应该是下?了功夫的,看来他真?的在努力改变。
温衍时下?在教课,没有出来迎接这几位,叶宁还没有安排好课程,叶元倾下?午才有她的课,现在几个人同在一个屋里,还挺尴尬的。
叶元倾招待几人落座,翻看着下?午要教的内容,叶卓时不时看看叶元倾,又时不时看看总是盯着她看的傅朝寻,眉头一直紧皱着。
最?近西域平乱之事叶卓听叶元恒说起过,说实话他对傅朝寻的遭遇很是同情,但是出身?即是如此,这是无法挽回的事实,身?为寄养在太师府的孤儿,其实他能?解傅朝寻的心情。
只是他一次次的接近,让他嗅到了危险气息,他看叶元倾的眼神与旁人不同,总是带着怜爱和势在必得。
若是这样一个人真?的爱慕叶元倾,有意把她抢到手,恐怕十个温衍也抵不过。
玄就玄在他的出身?上,若他永远只是那个傅呈延踩在脚下?的垫脚石,若他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即便他再喜欢,再想要,在各种?因?素下?也很难得到手。
就看他有没有这个能力突破自己的命运改变人生了。
好像很难,结局应该也不会太好。
怕只怕……
再转头看向叶元倾,瞧着她有意无意躲避傅朝寻的神色,怕只怕有人动情后给?他开辟捷径。
不过有人能对付温衍,倒是一件趣事。
“傅三公子。”叶宁突然起身?走到傅朝寻跟前,小声道?:“你出来一下?,我有话想问你。”
自傅朝寻落了座以后,叶宁都在找机会和傅朝寻搭话。
傅朝寻起身?随她到了隔壁房间。
叶宁叹着气问傅朝寻:“三公子,你可知你二哥最?近做了什么事?”
叶宁突然这样问,傅朝寻就意识到不会有好事,他回道?:“最?近我没怎么见过二哥,并不知他最?近都在做什么,叶宁姑娘为何这样问?”
叶宁垂下?头,一想到傅峥临鼻子就酸酸的,她回道:“前些日我在金御斋看到他搂着一位女子,也不知他们是何关系。”
叶宁憋不住事,心里有问题一会也憋不住,叶卓一再交代她别再去打听傅峥临,今日?看到傅朝寻以后她还是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