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只好捏了捏她耳垂,“你就逗我吧。”
娇娇这性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沈娇笑着倒在他怀里,“喜欢你,老了也喜欢你,我眼光这么高,都有你了,哪还看得上别人啊。”
傅佑安这才重新笑起来,“我也是。”
“楚家那小子你安排到哪儿去了?”沈娇又问了起来。
傅佑安思索了会儿才说,“丢翰林院去了,镀镀金,外放之后,往六部走走,少不了他的好处。”
这也就是看他有点本事,要不然傅佑安才懒得提拔人。
“楚皇后人还是很不错的。”
沈娇应了句,随即又说起了旁的事来。
德贵和杏儿,一直在旁边守着,见他们两黏黏糊糊的样子,低垂的脸上都难掩些笑色。
这般恩爱的帝后,他们也就只见过这一对。
尤其是德贵,他跟在傅佑安身边,俨然已经成了傅佑安贴身内侍,御前大公公。
这下谁都得敬着他三分。
夜色逐渐浓郁起来,德贵和杏儿识趣的离开内殿,让沈娇和傅佑安过二人世界。
殿前来往的人,见着两人都得矮一头。
德贵偶尔望一眼天,眼神里带着一抹惆怅,他其实也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一天。
冷不丁的,他想起了夏寻。
他去见过夏寻最后一面,对方已然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甚至已经没了意识,第二日便被推出去斩首示众了。
夏寻人头落地后,还是德贵找人帮他收敛尸身,葬在郊外山下。
他那凄苦的前半生,好似就随着夏寻的死亡,一并掩埋,迎来了崭新的后半生。
当冲喜王妃开始造反21
永安元年,新帝广开恩科,各地学子纷纷涌入京城。
热闹冲淡了先帝丧葬的悲痛,街头巷尾摊贩市集重新出现,不过烟花之地还是冷清不少。
与此同时,一辆辆来自附属国的马车,在鸿胪寺的安排下住进了驿站。
那些人北荣话说的结结巴巴的,让鸿胪寺的人听着就脑袋疼。
“巧了,还真撞到一块儿去了。”
傅佑安也不由得感慨一句,又是恩科又是外宾,难怪朝臣都瘦了一圈,户部尚书那个老家伙在他面前哭了六七回穷。
不过理解归理解,该办的事儿还是得办。
“叫人把驿站那边盯着点。”傅佑安又说。
“皇上是担心?”
“何止是担心。”
傅佑安冷笑一声,此番来朝,那群野心勃勃的家伙,势必是来试探的。
在这个关头上,北荣可不能露半点弱势。
“那就先冷着他们一阵,等恩科之后,再一并办宴。”
乔晨提了个建议,傅佑安就同意了。
于是那些刚到京城的外邦人,就这样被冷落在驿站,但傅佑安冷淡他们,他们可不能冷淡这群京官。
王公贵勋、大小官吏,甚至于后宫都送了一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