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哆嗦着把药一饮而尽。
今天早上她花了一个小时清理那两个碍眼的雪人,故而非常幸运地中招了。
同事把手贴在她的额头上。
“你有点发烧。去隔壁躺着休息会,你的病人我帮你看。”
南忍冬连连道谢,披着毛毯躺上隔壁的沙发上。
也许是好久没有感冒了,这一次来得比以往的更加汹涌。
她感觉自己被泡在酒桶里,脑袋晕乎乎得无法思考。
“忍冬。”
有人叫了她的名字,可她无法辨别,只能嘟囔着应了一声。
“喝点水吧。”
那人把她抬了起来,喂了小半碗水。
“益西顿珠,我想吃糖。”
高烧烧得她嘴巴发苦,那人没有回应她,只是喂水的手一顿。
“我要吃糖。”
南忍冬难得展现孩子气幼稚的一面。
“好,我给你去买。”
那人把她轻轻放下。
过了好久,久到南忍冬觉得自己的体温下去,脑子也恢复清明。
“你买糖回来了?”
她看到推门而入的益西顿珠。
“嗯?这是什么意思?”
他坐到她的床头,手背探她的体温。
“我来医院找你,听你同事说你发烧了,我就过来找你。”
他拿出一颗糖,余光看到了桌上的半碗水。
“刚刚是有谁在这吗?”
南忍冬摇摇头。
“我以为是你呢。”
她拉起毛毯,一条红色的围巾从毛毯里滚下来。
。。。。。。
陈怀川站在病房外,门缝里传出嬉笑声。
他捏了捏被他体温融得发软的糖,低声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一连好几天,南忍冬都没见到陈怀川。
要不是有那条丑得离谱的围巾,她甚至觉得那是自己的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