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分手,发生在高中第一年暑假结束之际。
自从放了暑假,我便不怎么同彻见面。
他并不会约我,我也不会打扰他。
我和彻在每个一的晚上九点打十五分钟电话,讲述一下自己的事,有时我会去看他训练,但也只是有时。带上自己做的慰问品,待上半小时,就起身回家。
彻从不挽留我。他不论有没有我在面前,都会尽全力发挥他的实力,他和我说,他把每一个排球都当做那个可恶学弟的脑袋,恨不得一巴掌给他拍碎。
我说他好残暴。彻就开始委屈起来,抱怨我对他的误解。
久而久之,我察觉,如果在彻的心里有一杆秤,排球便是个千斤重的秤砣,我站在秤的另一头,如何使它平衡。
这是不可能的。
他对我的情感就像是对一样食物的喜欢,天天吃是会腻的,不消几日便也觉得腻烦。
我与彻约在电影院,准备去看《驯龙高手》——我们两个就是否要看一部动画电影进行了激烈的商讨,最终我妥协了。
我在电影院门口徘徊了半个多小时。直到电影开场二十分钟后,我终于意识到,彻可能不会来了。
我并不急切,再次反手打给他,电话响了半天,这次被接通了。
彻略有些不耐烦的问:“怎么了?”
“已经三点二十了。”我说,“你到底还要不要看电影。”
他好一会没说话,终于,他怯怯开口:“糟糕,我忘了。”
等彻终于赶来电影院,他还穿着排球鞋和运动服,整个人大汗淋漓,似乎都没顾上冲个凉。
我咬着下唇一声不吭,任凭他跟我道歉,我也不理会他。
彻跟着我回到家,我终于无奈,再度对他说:“我真的要和你分手了!”
这一幕过于眼熟,好像上次也是这样的。他垂着头不说话,平日里张扬的神情如今全都收敛了。
“对不起。”他说,“是我没有重视和你的约会……”
“这不是问题。”我打断他,“如果你还是不能平衡好排球和恋人之间的关系的话,就算不是我,也不会接受的。”
彻抬起头,眨了眨眼:“幸子会原谅我吗?”
我瞪着他,不说话。
“会吧,”我无奈叹气,“会吧。”
第二次,他学会了重视我。
6
第三次分手在十月。青城在春高预选赛中与白鸟泽的对决中铩羽而归。
纵使是彻也低迷了好几天,为了安抚他,我问他要不要和我去游乐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