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今夜的男儿当自强给哪咤留下什么感想,但他唱得挺高兴,并且得出一个结论。
有仇当场就报,自然潇洒干脆。又或者,心中有仇,只待时机成熟,便可杀个痛快。
我:“……”
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年年复年年,四季轮转,我花了很多年,去钻研腾云驾雾这一件事。
学习是最有收获的事情,爱情追很多年不一定追得到,但去学技术,这可太有成就了。
得益于这么多年哪咤的谆谆教导,我腾云的本事与踏浪齐平,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遗憾的是,我对他的教导并不太成功。哪咤并没有成为纯正的阳光男孩,多少是带了点不顾别人死活的辛辣。
至今,我仍旧觉得他不该是莲花太子,应该是辣椒太子。
不清楚自己来了多少年,反正一年年过。天池周围,很多化形的精怪都离开这里,从别处过来定居的也有。
来来往往皆是缘,而我的老朋友小鲜居然从未化形过。
她年纪比我大,自己也记不清了,想来两百年以上。至于不变人,小鲜是觉得没必要,作为一条鲫鱼在天池里,她很快活。
等到小莲花离开,她可能就是这里的天池一霸了。
好家伙,在这等着呢。
“小龟,小莲花,你们是不是要走啦?”
小鲜绕着花苞游来游去,不知道是不是在期待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局面。
我走不走得成,要看哪咤,所以目光给到“霸王花”。
以往哪咤对这个话题都是不以为然的,今日倒有几分慎重思考的样子。
“唐小龟。”
“到。”
喊了我,又迟迟没有下一句。我乖乖地等着,却等来一句。
“算了。”
吊人胃口,天打雷劈。
“你在骂我是不是。”
“没。”
花苞伸了个懒腰,向着日光,轻巧说,“快了。”
少年这时说快了,我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只专注地给他当消遣的乐子,并用清澈干净的眼神问着。
“什么快了?”
“重生。”
心底一喜,我鼓起掌,由衷地感到开心,“期待期待。”
哪咤嗤笑:“呵呵。”
他好像,没那么积极的样子。
“喂!你们离开灵山天池以后呢?我先说!我还在天池,我要当天池一霸,你们记得常回来看看。”
这个老大都还没走,小鲜就敢满怀期待地畅想以后,也是有些头铁的。
果然,哪咤将她摁到水底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咕噜噜浮出。
被问到今后的去向,哪咤似乎没什么想法,只道:“上天干我爹。”
不愧是你,我多少有点唇亡齿寒的感觉,硬着头皮,笑着问,“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