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错了他们的名字要读档重来。
被他们怀疑了要读档重来。
就连冲进火场救人也要读档重来!
渊诱靠在洗漱台上,胸口因愤怒而剧烈起伏。
她用太宰治的风衣擦干了镜子上的水气,目睹脸色煞白的自己。
最后一次。
她严厉地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她必须离开这个鬼地方——在没有变成疯子之前。
清凉的晚风透过窗户缝,渊诱打了个哆嗦,先前的晕眩感和那些呕吐物一起被冲进了下水道。
昂扬的斗志让她前所未有的清醒。
毋庸置疑,刚才是她最接近胜利的时刻。
可为什么明明是大团圆结局,她还是回到了这个鬼地方?
是因为织田作的愤怒吗?
渊诱摇了摇头,不,这是属于太宰治的记忆。
太宰治,太宰治……
自称不入流的小说家,实际是个组织的首领。
还有呢?
电光火石间,织田作的话闯入脑海。
[其实我一直想劝你放弃自杀。]
是的,是的。
渊诱想起太宰治书架上被翻得卷了边儿的《完全自杀手册》。
难道她只要……
安德烈:“你是准备从左边袭击我是吧?”
织田作:“然后你会低头躲过,顺便给我的膝盖来上一脚。”
渊诱屏息等待着。
哗啦——
虎视眈眈的两人同时掏出手枪指向对方。
从枪膛中射出的子弹像是头也不回奔向死亡的士兵。
渊诱以最快的速度把织田作扑倒在地。
“小心!”她高声尖叫。
扑哧——
子弹射入心脏,渊诱痉挛着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织田作的衬衫。
“太宰你怎么会……”
男人的眼神哀戚,像是一只孤狼。
他抱住挚友的身体,勒得渊诱骨骼都痛。
渊诱龇牙咧嘴地笑了笑:
“没有办法,谁叫我喜欢多,管,闲,事。”
她越过织田作抖动的肩头望向一片虚无。
那里,真正的太宰治朝她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消失了。
终于……结束了。
渊诱闭上眼睛前,疲惫不堪地想。
太宰宅地下室
水泥地的冷意渗入骨髓,渊诱打了个喷嚏清醒过来。
她愤怒的眼神直直刺向一旁的太宰治。
他正以无知无觉的姿态躺在地上。
渊诱气势汹汹走过去,话不多说一脚踹在太宰治的手肘。
“狗男人,你想害死我?”
太宰治:“……”
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