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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柄剑霎时便将墨冥玄钉在地上,鲜血堵住了他的喉咙,叫他连一声痛呼都发不出。
鲜血从各个伤口处不断的流出,不过几息的时间,他的气息就快速衰弱下去。
凤凝烟一抬手,将青玄剑收了回来。
这一次,墨冥玄只轻哼一声,声音微弱到几乎听不见。
凤凝烟眸光微动,下意识拧眉。
身后的谢景轩哭着唤她的名字:“凝烟,我好痛,墨哥哥为什么要杀我。”
凤凝烟连忙回到床边,抱住他安抚:“景轩别怕,他以后都不会有接近你的机会。”
说完,她冷声下令:“墨冥玄,往后没本尊的允许,你别再想踏出南殿一步!”
墨冥玄眼前一片昏暗,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他咽下喉中腥甜,哑声开口:“……你为何不直接给个痛快,直接杀了我?”
凤凝烟沉默了一瞬,随即冷笑道:“你欺瞒本尊百年,想要个痛快,痴心妄想!”
“本尊要你活着,生不如死!”
说罢,她施了个术法在墨冥玄身上,将他丢了出去。
墨冥玄身上的伤口又以极快的速度愈合,可那痛楚不亚于被剑穿过时的撕裂感。
墨冥玄咬紧牙关,在心中苦笑,这就是他抛弃身份,宁愿以凡人之躯陪伴百年的人。
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墨冥玄才恢复了点力气。
身上的伤势愈合了大半,但青玄剑留下的痕迹永远也抹除不了。
他撑着站起身,刚走两步,胸口处再次传来剧痛。
他垂眸看向穿透胸前的这只手,耳边传来洛白熟悉的声音,充满恶意。
“墨冥玄,本命剑被毁的滋味不好受吧。”
墨冥玄一怔。
原来,他的本命剑是洛白给谢景轩的。
他怎么忘了,只有作为契约兽的洛白,才能偷走他的本命剑。
洛白继续说:“如今你这具身体早就是强弩之末,不如就将仙骨给景轩哥哥。”
墨冥玄笑了,苍凉又悲戚:“你可真是谢景轩最忠心的狗。”
“只可惜没解契之前,你我之间,终究我是主,你是仆。”
他心念微动,洛白就闷哼一声,面色痛苦,再也动弹不得。
他抬手一掌把她打飞了出去。
墨冥玄腿一软,单膝跪在原地,神色却冷静的很:“今日,即便我墨冥玄神魂泯灭,身死道消,也要解除契约。”
他随意擦掉嘴角的血,调动仙力,眉心显出一个金色的契约标记。
契约之阵在两人脚下浮现,快速转动,墨冥玄厉声开口:“契,解!”
天边惊雷乍响,重重劈在二人身上,墨冥玄猛地吐出一口血。
他嘴角扯出一抹笑,契约……终于解除了。
墨冥玄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回到了南殿,踏进门槛的那一刻,他再也支撑不住,彻底失去了意识。
……
墨冥玄再次恢复意识时,就看到凤凝烟走了进来。
她向来只穿玄色或青色的衣服,今日却穿着红衣,衬的眉间的火焰红纹越发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