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额头怎么了?在里面受欺负了?”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她额头上的伤。
颜橘怀疑自己听错了,她的眼睛突地看向应礼,两人目光相撞,各种情绪交织,让她有些慌乱无措。
“我……”颜橘垂落了目光,她摇了摇头,“没有,这是我在家里和叶笛推搡着摔下楼磕到的。”
这是多日以来,她说过最多的一句话。
也只有面对应礼,她才会说这么多。
应礼知道她没有受欺负,心稍稍松了下来。
接下来,他开始对颜橘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颜橘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道歉,她的目光疑惑呆滞。
应礼的心猛地被揪了一下,后知后觉的痛袭来,如果当天在医院,他知道被带走的是颜橘。
他绝不会任由她在警察局待这么多天。
只是他没有作过多解释,在颜橘面前,他永远都是温柔从容。
只是关心则乱,今天见到她,他就失了分寸。
“这几日我会走保释程序,到时候我来接你。”
今天颜橘见到应礼,她已经做好了被他质问的准备。
可从她坐到现在,他一句话也没有问,甚至他还要保释她。
颜橘不敢再接受这奢侈的希望了,她咬了咬唇,声音颤颤:“你不问我为什么会进来吗?”
应礼听到后只是顿了一秒,随后,他扬唇一笑,声音如沐春风,吹散了她所有的绝望。
“我相信不是你做的。”
颜橘的身子重重地一震。
只要这一句话就够了。
她低着头,咬紧了唇,眼泪含在眼里,就快要止不住流出来了。
他和别人不一样,他真的相信她。
说完这句话,警察就过来了。
“探视时间到了。”
颜橘又要被带回去了,她转身站起的那一刻,应礼突然喊了一声:“颜橘。”
她猝然回眸,就看到他眉眼带笑,眼里盛满了温柔。
“我会来接你的。”
死寂的水,因为他的这一句话,微不可微地波澜了一下。
她怔怔地看着他眼里的坚定,下意识地应答了一声。
“好。”
——
应礼回到医院看望温杳时,她已经醒了过来。
应挚见到应礼时,脸色僵了一瞬,只是温杳一直握着他的手,他才没有出口质问。
手术过后的温杳,脸色还是有些白,这几日医生都不让她吃东西,只能喝点水,所以她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应礼,我和你爸爸从王律师那里听说你要保释一个人,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