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总算如自己的臆想般爽到了,翻身把人压下去:“没让你来接我啊?怎么自己过来了?”
许随偏不说他想听的:“看上你身上的东西了,准备趁你喝醉给偷走。”
“哪还用你废劲儿偷啊,”自家的alpha还以为自己在开玩笑,捧着自己的脸,补上那天在教室没说完的话:“叫声老公,钱都给你,人也给你。”
许随被这告白弄得有些愣怔。
“我老是怕你跑了,怕你哪天又抛下我去什么地方,我不是万能的,许随,我真的很害怕我找不着你,我真的恨不得把你绑在身边,就用结婚证那小本儿,”说着给自己说笑了,陆之用额头枕着许随的肩膀,说的话都闷进对方心口,“那就等你准备好再说,其实不复婚也没关系,我都亲给他们看了,看谁还不知道咱俩是一对儿啊……”
天花板上的彩球在视线里越来越模糊。
许随想起来他们在零属头回见面那天,他被alpha掰着脸被迫吃痛仰头的时候,心里想的是那个彩灯球怎么还不砸下来给这人脑壳上砸个坑。
陆之当时大概也没想什么好的,无非就是考虑考虑这次怎么玩玩oga的感情,然后甩掉。
两个人都想看看最后到底是谁让谁吃上爱情的苦,结果两个人都把自己搭上了。
他一下一下拍拍陆之的后背:“陆老板,你生日的时候,我们去游乐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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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点甜甜日常,收尾加速中!
游乐场
代驾司机见人出来了便跑过去搭手,想帮着oga把人扶上后座,结果还没靠近被alpha推开了。
陆之:!
代驾:?
“……”许随无奈,“我自己来就行。”
“哦哦哦,明白明白,解解。”
作为代驾,按来说,啥醉酒后乱七八糟的情形都该见识过了,但这么顶着后座alpha时不时盯过来的目光开车,还是忍不住起了身鸡皮疙瘩,把卡宴开出了小电瓶似的速度。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酒的后劲也开始慢慢上头,陆之晕得厉害,靠在许随身上就开始眼皮子打架。
路上有深夜执勤的交警,从车窗往里看情况时也顺带着被alpha给瞪了。
交警:?
许随:。
他默默把alpha的眼睛捂上,解释说:“我先生喝多了。”
说起来,许随也不知道陆之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抵触外人接近的,尤其在这种意识不太清醒的情况下。
还真是从良了。
给代驾测完酒驾,他们继续往家走,陆之把许随遮在眼睛上的手拉下来,很快舔了下手心。
许随痒得躲开,捏捏他的耳垂:“睡会儿?等到家了我叫你。”
陆之没应声,眯了一会儿又惊醒,继续抱着许随眼皮子打架。
路上的霓虹灯和往常一样热闹,照进车厢里的光一会儿变一个颜色,不变的是他们扣在一起的手指,还有耳边alpha轻轻的呼吸声。
回到家,陆之灌下一大碗醒酒茶、简单冲了澡躺到床上,再等到随后从浴室出来的oga坐到身边看书,他帮忙调整了对方垫在后背的枕头,才放松地打了哈欠准备入睡。
他们用的同一款洗发水和沐浴露,现下洗干净碳火味和酒气,卧室里又全是淡淡的茉莉花香。
“头还难受吗?”
“好多了,”陆之把手伸进oga的睡衣,抱着对方的腰闻温和的信息素,“陆元新项目的地皮上有个在建的游乐场,规模是南城最大的,你想玩,咱们就去那儿。”
许随闻言愣了愣,笑着用手心捂住他的太阳穴揉了揉:“醉成这样了还在想游乐场的事儿啊。”
“嗯……就是工期好像延迟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生日的话估计赶不上,等明天我催催他。”
许随笑笑不说话,分出一只手给alpha拍背哄睡。
催工期肯定是没用的,陆元一边扯着幌子糊弄生意场上狐狸精似的自家亲哥,一边坐了一趟又一趟摩天轮细化游乐场的俯瞰效果,完了还得亲自上手修剪新鲜运到的花,干出了跟园艺师傅枪饭碗的架势。
佟馨:“您还真是亲力亲为啊。”
“毕竟是我哥的终身大事,我这个当弟弟的——哎!花桌的烛台都给我换成那套大珍珠的,气球怎么有两个瘪了?灯光绝对不能出错必须全亮,对大屏视频要整点土的,我哥喜欢——嗷还有,你这边的机位有没有什么问题?”
“没有没有,”佟馨给他展示试拍的效果图,“到时候掐着落日的时间,拍出来会更好看。”
叶青棠开了两圈游览车回来:“我觉得,要不要再加烟花瀑布?”
光是想象那情形都觉得浪漫坏了,佟馨挑挑拣拣,最后决定把手机里的一百多张照片全发给许随。
这边忙得不行,而作为当事人的alpha还半点风声不知道,问完陆元游乐场的情况后就又埋头睡了,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戒指呢??
“哦,恒奢那边说戒指要定期护,我就给一起送过去了,”许随冲桑佩文点头致意,坐过去对着摄像头坐下,“饭在锅里,我这边有采访,先挂了哦。”
广宣一直有拉上他们俩做专访的计划,正好桑佩文也慢慢恢复到可以正常工作的状态,便把计划提到了今天。
现在桑佩文已经可以逻辑流畅地讲述那段在战地里穿梭的日子,只是镜头面前的氛围太过安静,总让她有种不真实的割裂感。
许随叫了暂停,在中场休息的间隙和她聊了最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