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触发关键词,许随弹出问题:“听说之前对面军方违规使用了白磷弹和贫铀弹,医院有接收到受到影响的病患吗?”
“医院确实有接生到先天残疾的婴儿,但样本太少,不确定是不是贫铀弹的问题,至于白磷,”charles折起煎饼果子的隔热纸,“你们跟我来吧。”
白磷弹的覆盖面积广,而白磷遇空气就会自燃,温度可高达一千摄氏度以上,对于生活在这里的平民来说,除了等它自己燃烧干净,没有其他有效熄灭白磷的方式。
病床上的孩子今年六岁,在家门口被落下的白磷击中,为了救下他的命,孩子父母用菜刀砍断了他的右脚和两只手。
而他的父母因为被白磷砸到肩背和后脑勺,只能慢慢等自己的身体被烧穿,直至骨头也变成煤炭一样的残渣。
见那孩子的目光一直落在花上,许随便把花放在他的枕头边:“很喜欢吗?我下次也会带花过来看你的。”
charles俯身检查他的状况,许随把视线从孩子的残肢转移到窗外,他凝视起这条他刚刚走过的街区,想从行人们的脸上找到平静下的破绽。
可惜,并没有。
这就是他们的生活。
又聊了会儿近况,charles提出开车送他们回去。
“你在这儿还有车呢?”许随表示怀疑:“不是救护车吧?”
“当然不是。”
是欧宝,深受恐怖份子喜爱的车种之一。
许随和陆之交换了一个眼神,知道这回去的路未必会有走的速度快。
抛开排队待检的时间,等警察走完一套检查程序再附加上反光镜照底盘的操作,许随已经打了个盹醒来。
终于到达基地,目送charles掉转车头离开,他拽着陆之又进了食堂。
现在这个点,食堂已经不剩下什么饭了,许随问值班的人借了钥匙,直接去了厨房。
“饿了?”
“是你没吃饭。”许随递给他小板凳:“你去旁边等会儿。”
放好板凳也没急着坐,陆之接过oga手里的动作,继续系他围裙的倒数第二节带子:“很久没见了,我们还没有好好接过吻。”
转身的功夫,鸡蛋壳丢慢了,许随黏连着蛋液的手被扣住,alpha的目光很沉,疲惫但温情地把带着凉意的唇面贴过去。
这个吻很安静,不算调情,没有花里胡哨的技巧和可以让意识迷乱的香薰,在残留着油烟气味的、只亮起一个灯泡的厨房,两个人如老夫老妻般以接吻的方式慰藉着对方,也给疲劳的自己找到喘息的时间。
至于碗里的几颗鸡蛋,它们等了很久才被炒进米饭里,又在被端上桌后继续听起两人的闲聊。
“我来之前,许萌薇来找过我。”
“她一个人?”
“是啊,自己坐公交车来的,是不是挺厉害的?”
许随听到这话也笑了:“厉害啊,然后呢,找你干什么?”
“说她的贴纸库更新了,不仅有茉莉,还有玫瑰和栀子花。她做了腺液检查,预测分化信息素是栀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