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冶扶在他肩膀上的手加上力道,把谢白榆推倒在沙发靠背上,自己也一边膝盖点上沙发。
“不行。”谢白榆躲开换气,手指抖着去拦扶在腰上要往衣服里探的那只手,“你后腰上的伤”
“没事了。”覃冶力气比他大,轻易地钳住谢白榆手腕儿。他的呼吸热乎乎地喷在谢白榆脖颈间,又落一个吻,“已经好了。”
“痒”谢白榆只觉得自己从脖子麻到后背,最后的智要断不断,在覃冶的手指划到裤边时短暂归位,“真不行我客厅没做隔音”
覃冶就着这个姿势把他捞起来,托着大腿抱稳了起身:“那去卧室。”
谢白榆不太信:“你真没事了?”
覃冶的轻笑声就在他耳边:“抱你都一点问题没有了,你说呢。”
哪怕覃冶已经在医院躺了好几天了,谢白榆也还是不放心,始终惦记着他磕出来的伤,硬是任着覃冶说什么是什么。
他这一晚上甚至不敢多挣扎,再撑不住了,他也只敢念着覃冶的名字不痛不痒地骂几句。
覃冶笑着应,又吻他,然后问他,还记不记得那天在医院叫自己什么。
谢白榆先是不从,最后妥协,哑着嗓子叫他:“阿冶哥哥。”
然而迎合过头的后果总要自己受着。
谢白榆把自己埋进枕头里,想,幸好工作日的演出是在晚上。
覃冶把他从枕头里捞起来,帮他轻轻着头发:“小榆声音很好听,唱歌很好听。”他说,“明天教你唱其他歌好不好。”
谢白榆歪一下头按亮床头柜上的手机,看眼时间:“是今天了,阿冶老师。”
不说再见
“剧本立项没过。”丁宣查看完工作邮箱,有些担忧地看向坐在桌子对面的覃冶。
覃冶本人反倒没有她这么凝重的表情。
这个结果其实算在他意料之中。但就还是想试试,想看看不避讳不掩饰,最血淋淋的现实能被接受多少。
点下提交的那一刻,他也许比谢白榆还要更想主义。
“要不然还是去试试投孵化?”丁宣帮着出主意,“有个戏剧节的孵化通道下半年开,我前几天问过那边负责人,说是有几个内推名额。”
覃冶摆摆手:“先不考虑了。”
是剧本尺度的问题,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一个主题,换哪条渠道都没用,报批不了就是不行。
谢白榆一直听着两个人对话,前边没插话,现在也开口道:“孵化内推当最后的备选吧现在很多戏剧节的孵化机制也不及健全,保障不了什么,太容易没下文了。”
他想到林阿姨的剧。那已经是他认识的在戏剧节这条路上走的最顺利的人了,但还是在获奖后销声匿迹了。
尽管林阿姨出国还有别的原因,他以前不知道,看完她做的新剧也明白了。但是谢白榆总觉得,如果她当年发展够好的话,也许就不会那么轻易地放下国内拥有的一切走得头也不回。
起初覃冶说要自己做一部剧的时候,谢白榆默默帮他盘算成本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