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下班之后,刘豪来到了健身房。他几乎每天下班之后都要到健身房健身一下,好保持体形的健美。以往他去健身房时,都是面带笑容,可今天,他却没有任何笑容。早上时,他看到易军是怎么收拾那些医闹的,他本来以为自己学过几下拳脚,算是很厉害的了。但现在看来,自己根本不是易军的对手。
一看易军与医闹们如何声东击西,如何各个击破,以及出手时的快、准、狠,就知道易军是个很内行的人。这就意味着说,自己之前被易军当众揍得脸面全丢的事,是报复无望了!
想想看吧,以易军的手段,今后自己怎么还能报复得了他呢?这样一想,就让刘豪感到了很绝望,很受打击!刘豪一向来在医院里,都是他欺负别人,哪受过别人的欺负啊?难道,这个事就这样算了?自己的面子丢得扫地而不可挽回了?
刘豪心里憋着气,做起举重来就有些发狠的味道。他昂躺在条登上,双手把沉重的杆铃举得上下翻飞,以至他的头上、身上全是大汗淋漓。可是,在他看来,他还觉得愤恨还发泄得未够。他正想站起来为自己加重量的时候,有几个人走近来了。
他们闷声不响地就替刘豪增加重量,加到刘豪实在无法举起来,还憋得满脸胀红。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我有叫你们加重量吗?我认识你们吗?想找事是吧?”刘豪既不满又充满了敌意地质问道。
那几个人里看起来是做头的那个就扯着嘴角淡淡地笑起来。“你别误会,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知道你心里不大舒服,所以替你增加些重量,好让你发泄一下内心的苦闷!”
刘豪忙说道:“废话,我有什么苦闷?我有苦闷吗?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那做头的就奸奸地笑起来,说:“我说过,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当然,要做交易也可以。如果彼此谈得拢的话。”
“开玩笑吧你,我们互不相识的,怎么和你做交易啊?再说,我有什么交易可以和你们做的呢?”刘豪不满地说。他搞不明白,眼前这伙人来打搅自己干什么!难道是易军找社会上的黑道继续收拾自己来了?
“兄弟,你以为我们无事来与你撩事斗非吗?我们之间不仅有交易可做,而且交易的目标还是一致的,不然我们吃饱了撑,来惹你来了?我问你,最近是不是被一个姓易的揍了?而且被揍得很没有面子?”那人对着刘豪问,刘豪就如骨梗在喉咙,有一种说不出口的痛苦。他不禁就对来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
“也……好,说说交易是什么来吧,看看我有没有兴趣,方便不方便交易。如果交易还不错的话,倒不妨合作合作?”刘豪放下杆铃,坐了起来道。
“呵呵,有兴趣了?可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们医院里最近是不是来了一个姓易名军的人?而你又被他揍过?前天晚上我看本市电视新闻,哈哈,居然看到他接受采访呢!说是连续制止了两起医闹了。派人一打听,果然是那小子。而且,还和你过不去。这不,我们不是找你来了么!”
“这么说……你和他也有过节?”刘豪试探地问。还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笑容看着那个做头的。在刘豪的心里,他可是乐开花了。自己总算不是唯一被易军揍的人!看眼前这个人应该很有来头,身边还好几个跟班的呢。还不是一样被易军揍!
“哈哈,坏得他呀,”那做头的指着刘豪对他的跟班们笑道。“一定以为我又像他那样,被易军揍了!”众跟班跟着哄笑了起来。“告诉你,刘豪,我刘彼得没有你那么不幸。虽然说起来我们是本家,可我不像你,我没被他揍过!我之所以来找你,是想和你合作,把他‘清除’掉。他阻碍我发达了!”
“呵,是这样!可这个易军很能打的啊,我要怎样和你合作才能‘清除’掉他呢?我可是连近他的身边也是近不了,你叫我如何‘清除’他?”刘豪无可奈何地说。
刘彼得淡淡一笑,“汗,你要是能近得他身边,我还来和你谈什么合作?对吧?其实呢,要把一个人搞定他,也不是非要打打杀杀的。我身边跟着就有好几个,要是靠打打杀杀行得通的话,我也就不差你一个,早就到医院揍扁他啦!”
“也是也是,不知刘大哥有什么高招呢?不妨说出来听听,看看我能帮得上忙没有?要是能帮上忙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的!”刘豪听刘彼得的语气,以及他身边有好几个跟班这个架势,知道对方比自己厉害,就自觉地把刘彼得称为大哥了。
“也不是没有办法,但这里说话不太方便吧?不知兄弟你吃饭了没有?没有?好,既然大家都还未吃晚饭,倒不如我们到饭店去坐下来,从长计议!想你是一个医院里有地位的人,要对付一个病人,还不是小菜一碟!”
刘豪一听,脸色刹那间青了起来。他预感得到,接下来刘彼得会对自己说什么来着。他连忙脸色铁青了起来,还慌忙地四下里看了看,才对刘彼得道:“你要我用药物之类来弄残他?我是不会干的!医院里制度那么严,领了多少药,用在谁的身上,都是有记录的。万一查起来,我就玩完了。”
“是吗?看你慌里慌张的,好象做贼似的!其实,要干件大事,什么事是不用冒风险的?不冒风险,又怎么会有美好的日子过呢?我知道你家家境也不错,你不缺钱花。可是,你是知道的,生活不仅仅是有钱就能解决问题的。像你,如果没有自己心爱的女人和你共享生活,你家有许多钱又有什么用?”刘彼得开导刘豪道。同时,他问身旁的跟班。
“哎,刚才谁说的,说我本家兄弟的女朋友童丹,长得那个叫什么来着?”
刘彼得的一个手下就意会道:“那个一个叫绝品漂亮。你看,我这手上还有一张照片呢。”说着,那跟班就从他的手机中调出一张童丹的照片来,递到刘彼得的眼前。
“哇塞,真的很漂亮啊!嘿嘿,这种级别的美女,也只有我们本家兄弟这样的高富帅才能配得上!本来,我是很羡慕你有此艳福的!可是,我听说,那个易军来到你们脑神经科留医之后,一下子就从你手上把她夺过去了?啧啧,本家兄弟,你可不能给我们刘姓的人丢脸唷!”刘彼得说着,还伸过手去,拍拍刘豪的肩膀。
刘豪顿时如同吃饭时吃着只死苍蝇一样,心里作呕得不行。他在心里暗暗骂道:你妈的!刘姓家族有你这么一个人,那才真是祖宗的不幸啊!瞧他说的,既有阴险的招儿在里面,还有胁迫的暗示,表面听着倒似在关心自己呢!
这个刘彼得,简直可以用大坏蛋来形容他了!然而,事情的为难之处在于,医院的管理制度很严!刘豪知道刘彼得在暗示自己,对易军使用药物!不管是把易军医残医死好,只要达到目的就行。
“刘大哥,我明白你是什么意思。可是,我既不是易军的主治医生,又想象不出怎么从药房里取出能够破坏神经系统的药物来,然后采取调换的办法,来让易军变残!所以,总的来说,你想到的办法实在行不通!”刘豪难为情地把现实情况对刘彼得说。
“哎也,你好象对童丹不是那么喜欢唷?”刘彼得阴阴地问。
“嘿嘿,这个嘛,你威胁我也没有用。医院里的规章制度,我作为一个管理者之一,也想不办法去钻其中的漏洞,那就说明这一招不可行。如果可行的话,不用你教,以我对易军的恨,我自己就会动手干了。”刘豪是在实话实说。
医院在使用药品时,要有好几个步骤的。一环紧扣着一环。而药监科,药监所,还常常来检查,那些敏感性比较大的药品,领了一瓶,怎么用,用在谁的身上,不仅有登记,还要回收空瓶子。硬要使用这一招,无疑等于陪上自己的前途。弄得不好,上了法庭,就等于把自己往死里送。这个风险刘豪实在不敢冒!
“那照你的说法,我们就没有办法对付易军啰?”刘彼得问道。
“有!”
“不妨说来听听?”
“我看你身边这几位,身手应该很了得。等到我值班时,只要当作去探望病人,混入医院后,与我联系上,先躲藏在我安排的地方,到了晚上人少的时候,再潜到病房去把易军打残就行了。到时我混几颗安眠药到易军的药粒里去,还是可以做到的。毕竟各大药房都有安眠药卖。”
“这个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刘彼得赞同道。
“嗯,大哥,这个办法行得通!只要等刘医生值夜班的时候,就提前通知我们。到时候我们分批混入医院去,躲到晚上,等刘医生让易军吃了安眠药之后,我们一个负责拉掉医院的电闸,剩下的摸到易军的病床前,打断他几根肋骨,他易军不死也得一身残了。到时候两位大哥想干什么还不由得你们!”
刘彼得的一个跟班如此说,就乐得刘彼得和刘豪奸奸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