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造成的阴影和伤害,到现在都无法释怀。
以至于每次和童华安心平气和说不了两句话,便会爆发。
“呵,女儿是草儿子是宝,全靠有根吊,再废都是好。”
傅同心扯开唇角,全然不顾父母的脸色有多难看,火力全开。
童华安气不过,回了一句:“你不说就算了,哪儿来这么多话。”
傅同心放下酒杯,“那你倒是说说,你怎么不让傅同严上?合着我生来就是给你们当炮灰的!”
最后还是佟萦主动开口:“好了,这婚宴我看也没有吃的必要。”
她缓缓起身,目光定格在江婉缇脸上。
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儿,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江婉缇心里愈发沉重,这是因为佟萦彻底放弃她了。
但凡佟萦在乎她,至少会出言训斥两句。
佟萦看向越苏,脸色依旧严肃。
“你这性子太吃亏,过刚易折,我看你是教训还没吃够。”
一如今日,明明是江婉缇的错,越苏这么一折腾,反倒受人埋怨。
越苏勾起唇角,“教训吃再多,我都不会改。”
佟萦眼底掠过几分欣赏,倒是谢帆笑着接话:“我就说了吧,和你年轻时是不是很像?这无法无天的泼辣劲儿,我看了都怕。”
佟萦跟着笑起来,眼底却藏着怅然。
她原本有两儿一女,女儿压不住福气夭折了,成了她的心病。
后来原徽出生,她把对女儿的亏欠,补偿到了孙女身上。
可惜,再怎么疼爱,终究是留不住。
看到越苏,她竟有些恍惚,要是原徽还活着,也该是这么明媚的年纪。
“我累了,先回了。”佟萦率先决定离席。
身旁的小辈接连起身。
江纤凝忍不住挽留:“妈,好歹吃了东西再走。您一走,这婚宴就办不成了。”
佟萦冷冷一笑,反问她:“莫不是你以为,事到如今,婚宴还能成吗?江婉缇是你一手带大,我原家自诩家风清正,儿孙个个都是好的,可婉缇为什么会走到如今这一步?纤凝,你当真没有反省过自已吗?”
她不欲在外人面前给江纤凝难堪,以往有再多不满,都是忍着回家再说。
但这一回,她属实没忍住。
“仲瑾在天之灵,看到自已的女儿被你教养成这般模样,怕是要悔不当初,还不如让她生母将她带走。”
佟萦这番话,无异于在江纤凝心口上剜肉。
她神色惨白如纸,摇摇欲坠,几近昏厥。
她颤抖着唇瓣,喉咙跟刀割一样疼。
佟萦摇摇头,转头看向原译。
“你还坐着干什么?”
原译叹息一声,“这事儿总归是婉缇错了,先前原家为嫁女备好的嫁妆,赠与越苏,当做补偿吧。”
也算给江婉缇一个教训。
佟萦觉得可行,点了点头。
“启梧,你认为呢?”
原启梧目露迟疑。
江纤凝和江婉缇双双哀求地看着他,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