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玛尔斯一直没有给出什么反应,撒穆尔的眉越皱越紧。
他把自己没吃完的食物一股脑的倒在一起,不耐烦地把盒子盖得咔咔响:“说不定是有谁故意瞒着呢。”
说完,他也不管其余三个队员的表情,收好自己的东西,站起来就转身离开。
克莱德回想着撒穆尔的话,若有所思。
自从那次的生银任务后,埃德加尔和撒穆尔的关系就好了很多。
正是因为知道撒穆尔从来不会做这么没礼貌的事情,此时埃德加尔被对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慌乱。
他下意识看向和撒穆尔认识最久的克莱德,脸上明晃晃地写满了担忧。
“没事,”克莱德也把自己的餐食快速解决掉:“我追过去看看。”
克莱德离开后,野餐垫上就只剩下全程一言不发的玛尔斯,和不擅长和人交流的埃德加尔。
两只雌虫就安静地解决完了这顿食不知味的午饭。
被克莱德拍上肩膀的时候,撒穆尔差点一个过肩摔把对方制住。
撒穆尔满脸不虞地回头,正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虫族来惹自己,结果就对上克莱德那双平静的眼。
撒穆尔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慢速度吐出后,他似乎一瞬间又恢复成了平常的样子。
他咧着嘴笑,声音轻快:“怎么啦?”
“这句话该由我来问你。”
撒穆尔的笑容一僵,他愣愣地看向克莱德。
克莱德毫不躲闪地和对方对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撒穆尔虽然看上去整天嘻嘻哈哈的,但过了这么久了,克莱德从没见过对方如此明显地显露出不满和烦躁。
听到克莱德难得这么问,撒穆尔也收起了之前那种过于明艳的笑容。
他直接坐在脚下的石阶上,垂下目光。
克莱德也陪他坐下。
这会儿是午餐时间,而且又是一年中最冷的季节,几乎没有几个虫族会在外面闲逛,所以这处通向东面的小道周围一片寂静。
撒穆尔没有说话,克莱德也没催他。
过了很久,撒穆尔才开口,他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之前受伤后,我的家里给我寄来了一封信”
“虽然说得很模糊,但我还是从中猜到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太复杂了,我不想知道,也不想管,但是我又没办法继续当做不知道。”
撒穆尔双臂环抱着自己的膝盖,头也不抬:“我知道玛尔斯有自己的苦衷,但是我真的忍不住。”
克莱德没有接话。
虽然他和撒穆尔对外表现出的性格不同,但很早之前克莱德就知道,他和撒穆尔是一类人。
他们对外界事物敏感度很高,但也同样都习惯性地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