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紧紧拉着他,大步奔向休息室。
她有了宁靖靖这个助理,自然人尽其用,锁门站岗一气呵成。
而宋俨一路走,一路被恭喜,意气风发得仿佛是新郎,他甚至认为可以现在就在大草坪上拍组订婚照。
可惜求婚戒指没能送出去。
因为祝朝意害羞地扑进他怀里。
也不急。
宋俨反复对自己说,默默覆住咚咚急跳的心脏。
他可以再等一会。
等祝朝意喝口水休息一下,等她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
可是休息室的门刚把外界的贺喜声阻绝,祝朝意就松开了他的手。
“够了哈。”她背对着他不停揉脑袋,又在远离他的单人沙发上歪歪坐下。
宋俨只当她太疲惫,倒了杯水才走到她身边,“招招。”
祝朝意没接他那杯贴心的水,“叫我朝意就好,或者祝朝意。”
宋俨脑中没能松懈的那根弦倏忽拉紧。
他眸中溢出的笑容点点内收,轻声解释:“好,我是之前听阿姨那么喊过,所以才想试着叫叫,没想到你不喜欢,不好意思。”
恋人之间也会有不被允许的越界行为,还有双方需要互相适应的节奏,宋俨明白。
他会慢慢让她接受。
矮小的单人沙发坐不下两个人,他又不想俯视她,便在她身侧蹲下。
“累了吗,我送你回家?”
牵手早就在准许范围内,可他刚触到她的手,却又被立即躲开。
缄默如阴冷的潮水漫延,还比潮水更加沉重。
宋俨盯着那只素白的手,细长的指尖抚过卷曲的发梢,祝朝意别过了脸,没有给他对视的机会。
她声音淡淡的,“再演,就不礼貌了。”
他问:“演什么?”
她垂眼,指指他们同色系的衣服,“这个。”
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但宋俨堆起卧蚕,从眯起的双眼中又渗出不少笑意,像是半干海绵里能挤出的最后几滴水。
他说:“我不是演员,我不演戏。”
祝朝意蹙眉,胸口起伏一瞬。
她说:“不该是这样的。”
宋俨维持着半跪在她腿边的姿势,笑得像一个塑料假面,“不该怎样?”
祝朝意快速地瞟了他一眼,他在逼她一定要说出那句话。
她便道:“不该是我和你在一起,不该是我和你he,宋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