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掌控的焦躁情绪猛增,他双手紧紧攥着,指甲掐进手心软肉都不觉得痛。
“叩叩叩——”
房间门被敲响。
喻独活沉沉地舒出了一口气,抓住衣领前去开门。
是陆川断。
“夫人,试的怎么样了?”
陆川断的笑凝在了脸上,他看向喻独活和喻凌霄身上大片浓稠的殷红血迹,声音变得有些严肃。
“夫人,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试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把镜子打碎了。”
喻独活不想再给陆川断过多的解释,把事情发酵得更麻烦,只是敷衍地回应了一句。
“有受伤吗?”
陆川断这话是冲着他们两个人说的,但目光却仅扒在喻独活身上。
“没有,你过来是什么事?”
喻独活这话一出,才猛地想起自己刚刚是从陆川断那里跳窗跑了出来。
陆川断很敏锐地发现了喻独活的申请变化,他声音里透着包容和溺宠,“夫人,你穿起来这婚服很好看,只是不用这么迫不及待,走正门更安全一些。”
“行了行了。”
喻独活轻咳两声挥挥手,“你到底过来是干什么的。”
陆川断抬手擦了擦喻独活白皙脸颊上的血痕,“夫人,我们该去神寺祭拜了,要向神求我们的婚约顺遂吉利。”
————
雨还在不停地下,滴答声在空旷的山林中回响,显得更加幽深空寂。
跟着喻独活一起来的不止有陆川断,还有他那些朋友们。
陆川断听了喻独活的话没有处白星洲,但白星洲经过那件事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只是不停向喻独活投去阴冷病态的目光。
陆川断在这里,其他人也不敢多说话。再加上山路崎岖湿滑,这群纨绔子弟们更是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肯先说话当出头鸟。
“这里没有人吗?”
走了这么久的山路,喻独活气息仅仅是微乱
他们一行人走进神寺里站定,喻独活皱着眉望去。
寺内的光线昏暗而诡异,只有几盏摇曳的灯火勉强照亮了狭窄的走廊。墙壁上的壁画没有人维护,长久的风吹日晒早已斑驳掉色,只剩下一些模糊不清的轮廓和色彩。
“没有人,这里也是陆家的。”
陆川断带着众人往里走,一路上阴风阵阵,吹得喻独活脖颈发凉。
不知过了多久,陆川断停下脚步,喻独活抬头望去,发现是两尊圣洁慈悲的神像。
两尊神像都面容慈祥,身体线条流畅,姿态优雅。它们双目微闭,状似祈祷,散发出一种宁静而神圣的气息。
右边那座面容宁静而庄严,双眸深邃而明亮,仿佛能够洞察世间万物的苦楚。它身穿一袭白色的长袍,上面绣着金色的图案。
喻独活皱了皱眉,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但总感觉这尊神像身上的洁白长袍和他刚刚试的那件婚服形制极像。
左边那座神像和右边的这座区别不大,只是身上的长袍是纯黑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