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那么多了,快点儿来,我给你发了定位,再不来我就要冻死了。”
喻独活说完干脆利索挂了电话,给姜宇寰发了定位过去。
他这次挂得这么快,倒真不是因为不耐烦。
实在是太冷了。
天气转凉,这里又是离市里比较远的郊区,虽然只是下着绵绵细雨。
但这雨不知道为什么,落到他身上就跟活了似的,总想要钻进他的毛孔,生生侵蚀他的皮肉。
阴沉、压抑、森冷。
给他一种和陆家如出一辙的印象,这可不是什么兆头。
喻独活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少爷,本来体质就不太好。在这里受了惊又受了凉,嗓子疼咳了几下,扯动了脖颈上锁着的项圈。
得亏这项圈有点儿品位,不像是真的狗项圈,要不喻独活就算把脖子勒断也得现在给它取下来。
喻独活站在路边等了很久才等来姜宇寰的车。
“嚯,喻小少爷,你这穿的什么玩意儿,刚同居就玩得这么花?”
姜宇寰摁下车窗,看见了喻独活的衣服。
他还是之前那身单薄又被扯坏了的蕾丝花边睡裙,只不过在外面简单披了层薄薄的披肩毯。
喻独活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腿根处绑了条破破烂烂的丝带,勒出大腿上软绵的肉,显得更加诱人。
“边儿去,赶紧给我开暖风,送我回家。”
喻独活边说边上了车,直到哪车门彻底合紧,他才敢确认自己是真的逃离那个魔窟般的诡异地方了。
“哎你怎么就知道使唤我……”
姜宇寰正准备开车,一抬头,眼神扫过前面的镜子。
喻独活的身后,好像有一团模糊不清的黑影,跟着他上了车。
“夫人,我来接你回家了……
“这地方也没有个光透进来,看东西都看不清楚。”
姜宇寰用力眨了眨眼,再回头望去,发现什么也没有。
他只当做自己是有点累了,看错了,没太重视,继续开车。
“这还不算暗的,那个陆家里面更黑,半点光也不让有。”
喻独活有一下没一下地搭着腔,拨弄着软软的骆马绒披肩边儿。
“嚯,那你能忍?还没结婚呢,就还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姜宇寰话说出口了,才想起来陆川断的身份,“不过你家那位……可能真得你顺着他点儿。”
喻独活当然能听明白姜宇寰这是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怕他以后和陆川断好了,再给陆川断告他姜宇寰的状。
姜家也是有头有脸的门户,但要是真吃上陆川断一壶,也得缓缓。
“你忙拉倒吧,我是那种人吗?”
喻独活鼻间泄出一声嗤笑,抬脚狠狠踹了下姜宇寰的驾驶座椅背。
这一脚可不轻,姜宇寰哎呦哎呦地痛呼了阵,苦笑道,“你这么对我也就算了,陆家那位可不能随便踹。”
陆川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