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岁揣摩不透顾繁周的态度,端详了对方好一会,脸色并不太难看,也就这么推开门离了别墅。
回到住处,闲岁在洗手间对着镜子,没忍住观察起自己肩膀附近的咬痕,耳朵竟不自觉地略微发红。
就像被标记的所有物一样。闲岁没来由地想。
他知道顾繁周因为强吻的事发他的脾气,对方只不过用这种强行留印的方式,让自己也感同身受,作为做错事的惩罚。
闲岁连忙重新扯好衣服,他想的实在是太多了。
他刚要离开洗手间,口袋里的手机就蓦然响了起来,一看才发现是顾繁周发来的微信消息:[咬痕消了吗?]
闲岁到家差不多有三个多小时,镜子里的牙印确实比刚刚被咬的时候淡了些许:[淡了一点,但是还没有消。]
顾繁周:[可以看吗?]
闲岁重新拨开领口,他的衣服质量堪忧,方才扯这么几下,竟然就有变形的态势。
他索性将上衣脱下来,光着上半身,用手机拍下镜子里咬痕的照片,结果一不小心连前胸也拍了进去,发现的时候照片已经发出去了。
闲岁原本想撤回,但顾繁周很快就回复:[会消的。]
[在洗澡吗,没穿衣服?]
发这种照片像在骚扰一样,闲岁简直不好意思得涨红了脸。[不是,有点热而已……]
顾繁周:[是吗。]
[不要随便给人发照片。]
闲岁看得一头雾水,分明是顾繁周自己要看照片,末了又发消息说不要随便发,不是很矛盾吗?[我没有随便]
顾繁周没有再回复,闲岁盯着手机屏幕好一会,才等来对方简简单单的:[片场见。]
……
闲岁提前到了片场,还有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才开拍,他在休息室独自一人看剧本,去洗手间路上才碰到顾繁周。
顾繁周的视线很明显地落在闲岁肩膀,自己曾经留下牙印的位置:“消下来了吗?”
“消下来了,”闲岁连忙点了点头,“不会耽误拍摄。”
顾繁周没再多说什么,闲岁目送对方的背影离开,他的搭档路上还不忘摸出手机来看一眼。
不见打字回消息,也不见接电话,闲岁自然而然以为对方是在看手机时间。
等差不多到时间开拍,闲岁换好旗袍到摄像机前。这场戏开头设定简疏玉与傅明楼先在床上睡过,因此有一个闲岁扣起盘扣的镜头,他需要先敞开领口才能进行拍摄。
闲岁将盘扣一一解开,顾繁周的视线落过来,似乎是在确认牙印是否正如闲岁所说,已经消了下去。
他的目光显然没有被闲岁注意,后者准备好后就向摄像机做手势,示意可以开拍。
简疏玉方才同傅明楼欢好,此时此刻刚扣好旗袍上的盘扣,傅明楼又凑过来将人搂在怀里。“我不可能成亲,你那时候猜得不错,我对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