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完了禁闭室的录像之后,她更加确定,自己之前看的那盘录像带有问题。
规则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无法从讨论医院规则的角度,去分辨谁看到了有问题的录像带。
但是最后的图像是有问题的。
而图像不同于文字,文字口述就可以察觉内容有问题,图像却要详细描述图像的画面才行,更何况,他们看到的也是两只眼睛。
只不过,眼睛的位置不一样。
无论是苏摇铃看到的那盘录像带,还是林铃看的医生递给她的录像带,都是有问题的。
医院是活的,并且受托米控制,但在托米出现之前,还是医生形态的它,只能通过简单的手段给别人自己的录像带。
但偶尔,它也可以突破一下——
比如提前开了门的苏摇铃的房间。
柜子是动的,因为柜子本身想要偷换她的录像带,但是“柜子”没想到,苏摇铃会往它的身体里倒止咳糖浆!
偷换到了一半就被“硫酸”洗胃,柜子属实是太难了。
它带不走旧录像带,只能破坏旧录像带,所以苏摇铃和林铃看的都是错误录像带。
保安也看了医生去保安室替换的错误的录像带,他同样被污染了。
而托米在他们三个被污染的更严重的人之间,选择了两个成为游戏当中的“邪恶阵营”。
而游戏的规则是,只有托米的真朋友,也就是苏摇铃,活到最后,这些被污染的人才能算获得胜利,并不是说,只有邪恶的阵营的人才能获得胜利。
苏摇铃:“那张写着我们赢了,可以去地下室纸条的人,显然就是一个被污染的善良阵营玩家,他以为善良阵营只要投出托米的朋友,就可以获胜,但是其实他投出了真朋友,反而是游戏失败了,所以按照游戏规则,他去了地下室。”
并且,因为最后输了游戏,加重污染,所以,他还是高高兴兴地去的地下室。
老中医顺着这套思路往下想,顿时觉得这游戏也太多陷阱了,“你的意思是——保安也赢了?!卧槽,那个我不刀队友故意保你的话,他不会也是现自己被污染了吧。”
“但他是怎么现的,我们都没有取下纸盒啊!”
沈亦说:“不用现。”
他展开自己的画像:“被污染的人和托米的真朋友是会把正常人当做怪物的病人,而我们从一开始就是病人,不是吗?”
这家精神病院看起来似乎没有对于其他精神病症医治的措施和计划,所有的规则和设施都是针对精神认知污染,尤其是对身份识别和样貌记忆上。
那么他们能来到这里,说明他们就是这一类的病人。
“不对啊,”
橘子盯着沈亦手里的画像看了好几眼:“你画出来的正常人类样貌虽然线条丑陋了一些,但是的确正常。”
苏摇铃取下自己头上的纸盒。
“你干什么……!”橘子的话还没说完,就立刻瞪大了自己纸盒里的眼睛。
随后,他脱口而出:“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汾子说:“卧槽,真朋友难道除了认知混乱以外,难道还会变异吗?”
早知道这样,他们脱下纸盒,就能从样貌上辨认出对方是不是有问题了啊。
苏摇铃笑了一声:“你们觉得我是怪物,为什么?”
老中医的声音颤抖,“你别笑……太恐怖了。”
白途却在思考:“你……我懂了,我明白了。”
苏摇铃问林铃:“我长得奇怪吗?”
林铃点头:“……奇怪,你,你的眼睛居然都长在一条水平线上!但是正常人的眼睛不会这么长。”
“你居然说别人长得奇怪,”
橘子吐槽道:“林铃,你和小璇画的人脸也不一样啊,你的眼睛长在额头上,她的画像,眼睛长在脸颊上。”
林铃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那很正常啊,每个人又不是长得一模一样的,那才恐怖吧!有的人眼睛长在额头上,有的人长在脸颊上,这都很正常,但是没有人的眼睛是长在一条线上的,这么规整的……”
她说的很自然,好像这没什么问题。
但是所有人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因为大家都知道,他们是正常的玩家,是正常人,并不是从小就生活在一个眼睛乱长的种族里。
“怎,怎么了?”
林铃终于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我说的哪里有问题啊?”
她为什么察觉不出问题,为什么大家都觉得她的描述不对?
苏摇铃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而是问汾子:“那么,现在你告诉我,为什么觉得我有问题。”
汾子又看了一眼苏摇铃,心理承受能力不行的还真不能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