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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1页)

葛大眼含热泪,连忙接腔:“是啊,岳母,让我同鱼哥儿说,我会讨得他原谅的,求岳母再给我一次机会!”

李萍想啐他一口,告诉他想也别想。就在这当口儿,堂屋太师壁后头走出来一人,站在李家祖宗牌位边上,冷冷地看着葛大和看戏的众人,说:“我就在这,要说什么现在就可以说清楚。”

鱼哥儿一身月白色的长衫,面容苍白,头上包着纱布,那纱布隐隐还渗着血呢,就这么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付东缘方才同张玉凤在太师壁后头的院墙边剥花生,听见堂屋里的动静,也围拢上来看,就站在着太师壁后头。

鱼哥儿从他身旁经过,他只觉得这个身子羸弱的哥儿身上有一种坚韧不屈的气度。他走出来时身子不稳,目光却异常坚定。

“鱼哥儿,鱼哥儿,我知道错了!”葛大见李鱼出来,连忙跪到他身前去。

“你知道错了,那就是你认了?”李鱼面容、眼神、语气,无一不锐利。

葛大被他陡然严肃的神情摄住,愣了一下,说:“我打人确实不对……”

“除开打人,偷人的事怎么说?河源村中,你的相好不少吧,这事儿你也认了?”

此话一出,看热闹的哗然了,纷纷说:“这葛大,看着还挺正经的,怎么在外面还偷人呢?”

“就说只是打人怎么可能闹得这么大,原来是这葛大品性不端,该!咱们河湾村就不能让这样的人进来!”

原先那几个帮着葛大说话的,这下都开始批判葛大的不是。

“我没有!”葛大极力否认,“我什么时候去偷人了?你别胡说!”

“河源村的个个都知道,就欺负我们河湾村住得远,平时也甚少打探。要不我随便叫一个出来同你对质?”李鱼的目光扫向围观的人群,在看热闹的人里找到了几个河源村的村民。

目光掠过王老二媳妇木香身上时,李鱼略略停顿了一下,这木香不知心虚还是什么,往人群里退了退,找了个人,挡住自己。

“那些都是村里人乱传的,你别信。”葛大没料到鱼哥儿不拿昨天的事儿说,竟抓了他别处的错漏当众批判,一时有些慌神。

“你觉得是乱传的,那就报官吧,叫官老爷找那些人过来,与你当庭对质。”

李鱼说完这句话,人群中的木香又往后退了几步。退的过程中她不小心踩上了一个人的脚,抬头一看,竟是周劲。

周劲并没她,也不管自己的脚有没有被踩到,只顾扒开人群朝前挤,眼睛焦急地寻一个人。

报官更不可能,葛大非常清楚,官府里有李家的族亲,他们肯定帮李鱼,不帮自己。

而今,只有一个法子了。

葛大伸手摸向旁边的竹篮,从一堆糕点底下,摸出了一把刀。原谅讨不得,他讨些钱不过分吧,他在李家当牛做马这么久,忍受那么多,还给他们当上门哥婿,脸面丢得精光,求的不就是财吗。

做李鱼夫婿为的是钱,将李鱼控制住,以他性命相逼,也能换一笔钱财。

只要讨得的钱数足够多,他就不亏。有了这笔钱,他逃去其他的府县,照样能讨婆娘,生孩子。

人一旦豁出去,接受了自己是亡命之徒的设定,目光自然而然就变了。

离李鱼很近,瞧见了葛大转变的付东缘暗暗地去旁边桌案上抓了一把香炉灰,握在手里,想着应对之法。

葛大将事先准备好的刀拢进袖中,欲趁李鱼不备将人拉到怀中控制住,结果他的手刚伸出去,一只比他更快的手,将鱼哥儿拉远了。

葛大握在手里的刀亮出来,目眦欲裂,正想看看坏他好事的人是谁,抬头就对上了一张俊秀出尘的脸。

是他,竟是他!

他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若不是那股子消不去的邪火在逼,他昨日喝完酒也不会对鱼哥儿做那样的事。

都是他,都是他害的!

他也在那就再好不过了,自己将两个哥儿都控制住,拖去堂屋隔壁的厢房,锁上门,上完这个上那个,都爽过一遍后再拿他们的性命换钱。

葛大看向付东缘的目光逐渐变得淫。荡,他伸出手,欲捉住付东缘衣领,将他往自己这边带,结果手刚伸出,一把香灰就朝他的眼睛扑来。

很快,葛大的眼睛看不清东西了,他挥了挥手,隐隐察觉到有人朝自己这头靠近,就下意识挥动手里的刀,朝那阴影劈去,不知劈中了什么,葛大还要使力,下一秒他的脖子就被一只强壮有力的手抱住,勒得他不断向后退去。

慌了神,要拿刀子乱刺时,太阳穴受到一记重拳,葛大昏了过去。

等官差来了,将葛大带走,围在李家院子外的人还在说:“那小哥儿胆子也忒大了,拿着把香灰,顺到个箩筐,就敢拦葛大。葛大那一刀要是劈开了箩筐砍在他身上,就他那身子,不得断成两截喽。”

“好在有人及时将葛大往后拖,将他打晕了,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打晕他的人是谁啊?反应够快的呀。”

“叫周什么来着,好像是那小哥儿的夫君。”

闹事的风波过去,讨论的热度兴起,所有人看见付东缘,都要说一句胆子忒大!葛大那样身长九尺的男人,力大如牛,一只手就能将哥儿的骨头捏碎。

他一个身娇体弱的哥儿,怎么敢的?

付东缘没觉得自己胆子大,他不是想好了应对之策么?他知道自己不能和葛大硬碰硬,所以用香灰让蒙蔽了葛大的眼睛,让他行动受阻,又用箩筐隔开了葛大,保护自己不受伤。

在付东缘最初的设想里,箩筐是要套到葛大头上的,只是人到跟前,举起来才发现,能套住自己半个身子的箩筐,在葛大面前,还不及他肩膀宽,套上去了也束缚不住什么,索性当了防身的武器。

别人怎么说自己的,付东缘不在意,他自个儿怎么看自己的,也不是很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这个闷嘴葫芦变的相公,生气了。

尽管他表现不多,付东缘依旧能感受到周劲的怒火。

他的怒火不对着别人,只给自己找不痛快。

这两日打短工,李婶给安排了房间。别的都是几个睡一间,李婶看他们是新婚的小夫夫,单独安排了一间。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板凳,却很整洁。

早上闹得那么大,手里的活计都停了下了,李叔、李婶、鱼哥儿、欢哥儿去官府诉葛大的罪状,无暇顾及家里的事儿,就由长工金贵的老婆吉婶帮着安置了。

闹到晌午边边,这时再叫人出去干活那是不可能的,把饭弄一弄,都吃上,歇个晌,静静心,日中过了再出去做。

付东缘和周劲现在就在房间里歇晌,躺在床上,一人一边,目光空空地望向天花板,没有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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