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的眼,仿佛穿越到多年以前仍是青涩懵懂少年少女的时期,把当时还未清楚的情愫说给对面的人,“我爱你。”
洛弗因睁大了眼,像是多年的委屈憋闷找到出口一般,从胸中倾泻而出,他别过脸,明明不想哭的,却仍是忍不住红了眼,“……我知道。”
如果不是知道,他也不会能撑过这些年。
他也想说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出口,为什么只说一遍。
仅仅三个字,就让洛弗因这些年值得了,也让他更加清楚自己被她吃得死死的,太过容易满足。
“我,颜休,永远只娶、只爱洛弗因一个人。”
“我会好好照顾他、爱护他,尽我的可能让他幸福。”
“这是我当年和你父亲的约定,对不起,后面那条我没有做到。”
颜休又道了一遍歉,这些洛弗因第一次听说,他当时还以为颜休着急娶他,而父亲同意,单纯是为了政治利益和他的痴缠。
扎在心中那根多年的鱼刺,终于被拔出,洛弗因蜻蜓点水般,亲吻她的额心,流连在眉眼,然后是鼻梁,最后是唇,“你可以补偿我。”
“时间还长,你要加倍偿还。”他逐渐加重力度,变成了深切得啃咬,似乎像是要将她吞入骨血,融为一体,“如果你再离开,我……”
“不会了。”颜休用手扶上他的脸,转身将他倚在桌边,夺回了主动权,“如果有这一天,我会带你一起走。”
两人像是在报复一般纠缠撕咬了半天,最后气喘吁吁相拥在沙发上,颜休把下巴搭在他颈肩,嘴唇红肿还渗着血丝。
洛弗因也没好到哪去,跟alpha比牙口,首先颜休那两颗兴奋时冒出的虎牙就够他受得。
窗外天色渐暗,“我想回家。”颜休拿手指沿着洛弗因的鼻梁摩挲,像是在撒娇,也像是在诱惑。
“你还知道自己有家啊。”洛弗因忍不住嘴上讽她。
“嗯。”颜休丝毫没有介意,反而抬起他的下巴,“还知道家里有个貌美如花的oga伴侣,和可爱的孩子。”
“哼。”洛弗因不喜欢听别人夸他的外貌,可如果那个人是颜休,再土的形容词他都开心,明明脸上一副嫌弃的模样,嘴角却忍不住扬了起来。
颜休早就习惯了他的傲娇,站起来拉他起身,“走吧。”然后像是调戏良家妇女一般,在他的耳边吹了口气小声说了句暗示性的话,丝毫不意外看到他红了脸。
一直到回去,两个人的手都没有再分开过,洛弗因坐在后车座,故作掩饰地看向窗外,却掩盖不住上扬的嘴角。
刚回到宫中,那些得知颜休回来的仆人们弯腰站成两排,一些在宫中侍奉多年的老人们激动得泣不成声。
就在颜休还没来得及感动的时候,外面的人突然上报,说时颉送来一个恭祝女王归位的礼物。
她没有多想,就让人送了进来,没想到所谓的礼物,是她在辛白林府里救下的那个oga。
那个oga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惹人怜爱的柔弱,身如弱柳扶风,面若桃花春色,正是上流社会alpha最喜欢亵玩的类型。
他看到颜休之后,眼睛仿佛被点亮一般,走上前想要拉她的手,娇滴滴地唤她,“恩人。”
颜休在他靠近的时候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瞬间感到头大,转过头,毫不意外看到洛弗因的脸由晴转阴,狭长的眼死命瞪着她,黑得宛如暴风雨前的乌云,就差电闪雷鸣,劈死她这个刚刚还在许下誓言的“负心汉”。
洛弗因:你给我解释!
颜休:你听我解释!
栀子花语:喜悦、坚强、永恒的爱、一生的守候
女王的归来让宫中的人又惊又喜,年过半百的王室管家巴托里,在观看新闻发布会的时候,迅速接受主人将要回宫的事实,按压下宫中因为惊讶而产生的,仆人间的慌乱躁动,将一切提前安排的有条不紊。
见到洛弗因变了脸色,也很有眼力价的及时将时劼送来的oga“请走”,先安置在宫中的一个不易接触到陛下的角落房间。
颜休伸手攥住洛弗因的手腕,他虽然有些生气,却没有甩开,于是她得寸进尺地手指探进去羊皮手套,拂过他的腕线,指腹的茧摩挲撩拨起汗毛微微立起,然后手心相贴着转了个方向,和他十指相扣。
这样细小又暧昧的动作让他仿佛从指尖一直痒到了心里,看得出她有些讨好,颜休抬着眼直勾勾得看着他,因为是在仆人面前,还有些收敛,侧身在他耳边小声抱怨,“我亲爱的王夫殿下,我们还要站在这里多久,即使要解释,有什么话,回屋再说好不好?”
明明她的眼神看起来有些许无辜,可女alpha的眼尾像猫科动物一般上挑,天生充满着肉食动物的挑衅和危险。
洛弗因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虽然面上表情不变,但是耳尖的红无法掩饰,他侧过脸,吩咐其他人退下,拉着她往两人的卧室走去,仆人们弯腰目送离开。
在皇宫的长廊,这条路陌生又熟悉,颜休看着洛弗因的背影,眼睛因为头顶的水晶灯眯起,路过一些地点,脑海中闪过两人相处过的片段,感觉像是穿越了时间,这让她有些恍惚。
直到回到两人的寝宫,看着几乎没有变化的室内摆置,又一点点将她这感到空白五年的心慢慢填满。
洛弗因手劲很大,像是怕她逃跑一般攥得很紧,他转过头,见她望着屋里的眼里都是怀念的柔情,灯光撒到柔软的发丝上,泛着温情的暖意,让他有种将她揉进骨子里的冲动。